【夜雨】（10）

年前就得

到了许可。

老点了点，他想到了什么，续而说道，「你不用在意我了，我这把 年纪，

早就不经用了，就算你老婆美若天仙，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他这么说细想确实有道理，刘能五大三粗，老依然把房子出租了，真正的

老年偷窥色魔应该只会把房租给漂亮小姑娘才对，我相信老确实是不嗜色的。

也许就算是色，他也并非从欲的角度，而是站在艺术的方向上去欣赏。

也许真的只是寂寞至极，喜欢看看众生相，排解下孤独。

我纵鼠标，在标有刘能名字的文件夹外徘徊不定，真的始终难以点进去，

我折腾了这么久，戏附体，不惜跪下，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可在犹豫什么？

「江老，我…我忘记带硬盘来拷贝了。您这一个视频都挺大的吧？」

我依旧拖延着，磨蹭着，话虽如此，是不可能真打退堂鼓的。

「我这儿有，借给你拷。」老耐心讲解着，现在的他很温和，「片子的长

短不一，如果按30分钟算，原始文件大概一个视频有20- 30来g吧。我

剪辑的时候会根据内容压一下，你们的那几个我存的是原文件。」

「你不用觉得尴尬，你老婆的片子，包括你的片子，都是我剪辑的，看过好

多遍。」看我仍旧在迟疑，老笑了。

「我的片子？！」我不禁吸一气，不待过多解释，就明白了，那天不是

在刘能床上强行和老婆发生了关系么？之后那些私间的对白也被这老冷冷地

全听了去，我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还好，我跟老现编的故事半真半假，与视频里的对白没有明显的逻辑漏。

「噢，对了。」老忽然想到什么，他补充道，「你等会拷贝走的文件，都

不要删除原始档，我留着有用。」

什么？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把我老婆被别的男骑的高清视频

外流？而且我自己主演的片子也在老言下之列，那床帏间的夫妻密谈，一切的

隐私都失控于他手。老的这个要求真使我，难以答应。

可我最终还是点了，毕竟过去的视频，达不成梦洁盘算的目的，假如她真

的有所计划的话。

一切都为最后而牺牲。

思绪飘来飘去，鼠标也绕来绕去，老也再三让我放轻松，不要觉得尴尬，

我也不免自嘲道，堂堂男儿向他跪下时都不觉得尴尬，连视频都要外流给老

了，怎么现在如此迟疑不觉，真的就因为不习惯老在身旁么？

他明明都表示已翻来覆去看过视频了。

他明明都表示这把老骨了，对色已经真的无感了。

那我究竟在磨蹭什么？

可是越这么想，越觉难受，越觉难过，是真的难过。起初仅是一点点，就像

是经历一场大手术，临近手术前一星期，你还能笑得出来，临近前两三天，你还

能不时拿自己打个趣，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越临近，心态越是迅速变化，直到，现在站在手术室门了，只需再踏前一

步了。

老递过来的纸巾举到了胸前好久好久，我才发觉自己已然哭得不成样子，

稀里哗啦的，涕泪横，不是个男。

悲伤有时会使意识的边界变得极为模糊，使环境变得无法分辨，此时我所能

感受到的所有世界，除了怪兽般的呜咽，就是背后轻轻拍抚着的一只 温暖的手。

哭吧哭吧，老说道，哭到岩石碎成砂砾，而委屈化作麻木，为止。

我是按顺序点开视频的，第一个a- 1，是客厅里发生的第一起事件，内

容是梦洁出轨的前奏事件。期是温泉山庄事件之后的某一天，据梦洁事后所说，

她那时呆在刘能家只是为了照顾受伤的他。

在视频的开，梦洁穿着一件家居卡通风格卫衣，她挽起一秀发，盘腿坐

在沙发上吃水果看电视。因角度问题，我无法辨别她下身是穿短裙还是裤子，只

得见那一双美腿，肌肤尽。

只不到十秒，刘能便从 画面外迎了上去，我不禁赞到老剪辑风格还真是利

落，毫不拖沓带水。

『看啥节目呢？好看不。』 画面中的刘能讲话了，在我和老听来则是从音

响里。

『随便看，才刚开始看。』『怎么样，我这里的居住条件？』刘能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