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九）

单位真有事要忙，就不在这里耗了。」说罢，不由分说就离了席，他被老

一顿猛啐，已没了耐心。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朝老抱歉地笑了笑。

「你也真是没出息，自己的老婆，让别的男来付账。」老没来由

埋怨道。

「您闺什么时候过来？」我无话可说，便用提问来岔开话题。

「鬼知道怎么回事。」老开始闭目养神，显得很焦躁。

「算了算了，不等了，你跟我过来。」老站了起来，他的腰腿看起

来确实扭伤了，走路一拐一拐的。我在他的示意之下，跟了出去，他腿脚

不便却脚步不停，拉着我一直走到走廊尽，四周无为止。

停下来后老却也不说话，又开始踌躇，良久，我就一直保持着等待

循循教诲的神在他身旁守着，内心明白，他终于要坦白了。

「我说，看你还算诚实，也不错的份上，不想看你被欺负，我就告

诉你实话。其实，监控还能用。我 一个住，老伴过身后，子也都不像

话，不怎么来陪。我打发时间，偶尔会看看租客们在什么。」

老终于讲到实质了。

「您是说…？」我故作困惑。

「哎，你怎么还拎不清呐，我录到你老婆出轨的录像了。」老回避

我的眼神，如此坦白让他觉得挺难堪，「我这么大把 年纪，男之事早就

没感觉了。只是看你可怜，怕你被恶骗钱。」

「那证据在您家？」我问道，有些急切。

「就是过去了小半个月，不知道还存着没，我也不懂作，系统自动

录，自动删，也不清楚留到什么时候。」

「就只有半个月前的么？之后，还有发生过那种事么？」我追问道，

我其实是不信梦洁所言的只睡过那唯一夜。刘能那种色中恶鬼，既已尝到

甜，哪有止歇的可能。

「录像只有客厅有，后面他们都在房里，我哪里知道哦，再说我哪有

闲工夫，来仔仔细细看哦。」老不知可否。

「那我们现在去取数据？摄像机那些，我应该能弄明白」

「哎，也只能这样了。你老婆今天弄伤到我的事，医药费你该负责要

负责到底，一码归一码。」

「那个自然。」我悻悻地答应。

为避免再生枝节，使老生疑，我便不再折回会议室，去接触妻子，

而是陪着一瘸一拐的老去取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