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父子横行

“这哪有个读书的样子！”

“那你说该是什么样子，秦老爷可是咱们怀仁县二十年来的第一个举！”

路边有这样的对答，当街下马的秦川先是搂住朱达，然后又把周青云搂住，当街痛哭失声，显得很不体面。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虽说有理解大难重逢的惊喜，可也有不习惯这样的感外露，加上对新举难免会有几分嫉妒，风凉话就出来了。

不过说风凉话其实也没说错，秦川是读书，但当年和杨家搭伙经营私盐生意，沾染不少江湖市井的做派，不是那么讲究规矩气度，所谓斯文风度的确差些，但这等风格更被称为洒脱。

锣鼓班子已经赶到，得到允许之后立刻敲打起来，这段街面上立刻被弄得喜气洋洋，这等看似凑趣实际上不合时宜的响动，将朱达三从失控的绪中拽了出来。

秦川右手抓着朱达，左手抓着周青云，眼泪未，脸上全是笑意，朗声说道：“回家，去看琴琴，这段时间苦了我家儿，她是不是在闹小脾气，就你们俩来接。”

说完这话秦举眯了下眼睛，他当然看得到朱达、周青云和那一随从都是全副武装，迎接自己断没有这般剑拔弩张的准备。

“怎么回事？”秦川激动的绪已经收束了不少，淡然问道。

“义父，我们从衙门里出来。”

“从衙门里出来，带着刀弓去官府？”

虽然众环绕，可朱达毫不在意，就在街上一五一十的说了，扈从秦川回来的那些壮汉子有想要向前凑，被秦举瞥了眼才讪讪停住。

随着朱达的述说，秦川脸色越来越冷，等这边说完，秦川哼了一声，扫了两侧群几眼说道：“若落难，什么牛鬼蛇都蹦出来了，先去县衙。”

说完这句，秦川背着手向前走去，朱达和周青云对视了眼连忙跟上，秦举向前走了几步，回又是说道：“你们俩跟着，其他回住处去，城内有住处吗？”

“有的......”朱达才说话，壮骑士为首的那位就上前一步说道：“秦爷，要不要兄弟们跟着......”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秦川说道：“不必，区区一个县令，他能如何。”

朱达眨了眨眼睛，不知作何反应，虽说在他心里，知县也算不得什么，可明说出来是另外一回事，七品文官百里侯的前面怎么也加不得“区区”二字。

倒是那询问的壮汉子没有诧异，只是笑着说道：“秦爷说得是，那小的们就先去等着了。”

朱达对家丁们招呼了声，让他们带着这十几位骑士先回去，家丁们答应了后立刻离开，这等令行禁止的作风让骑士们颇为惊讶，连带又多看了朱达几眼。

“回去别歇着，把盯紧了，还未必是自己。”当王井经过朱达身边的时候，朱达叮嘱了两句，王井目不斜视好像没有听见，却不住的点。

等家丁和骑士们离开回转，街面上的气氛才轻松起来，锣鼓喧天，怀仁县体面物和自认为体面的都向前凑着恭贺，顺便邀请秦川去家里做客，还有心急的已经开始说自家的儿和妹子，有说是为秦举续弦，还有说做妾也无妨，甚至还有说房里却伺候的，伺候就好。

这些殷勤讨好已经让朱达和周青云愕然，再向前走几步，还有直接跪下，求着投献田产，还要卖身为的，如此等等，让朱达对举身份的贵重有了清晰认识。

“诸位父老的好意秦某心领了，今还有事要办，等在城内安顿下来，还要一一登门拜访，多多结，多谢多谢......”秦川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对每一个上前的都客气相对，跪在地上的也会伸手搀扶。

朱达和周青云就充作护卫和小厮了，让道路不至于太拥挤，他们三个可以一直前进，刚才秦川一直在马上，又有十几个骑士拱卫，所以才勉强前行，现在大伙快把这条道路拥挤的水泄不通。

再向前走了几十步，却冒出不少衙役来，这伙刚跑出来的时候，朱达和周青云下意识的就要拿兵器，等看到这些没拿家什才略微放松。

“各位乡亲父老，前面就是衙门重地，没事的就先散了。”衙役们吆喝着说道，话里客气，却是虎着脸，也没谁不知好歹的继续向前凑，到这边呼啦啦散去一大片，只有三个跟了上来。

这三两位五十余岁，一位四十出，都是秀才功名，不过让官差客气的不是这秀才功名，而是家里田产和势力，从士绅就这三位来讲，也可见怀仁县的文风凋敝了。

“刘家还在自高身份，真是看不清局面。”不止一个念叨这话，六代进士那是从前，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可还端着拎着。

场面刚刚冷清下来片刻，两侧站满了讨好殷勤的差役，顺利向前走了十几步，就看到衙门方向跑来一帮，这次朱达和周青云没有任何紧张和戒备，因为那帮都是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