Ｗｈａｔ Ｉｆ？（080）广州湾的胜利

潘佩珠接道。

「潘先生此言差矣，如果没有足够粮饷越南民要如何争取独立自由呢？打仗说来说去还是钱、钱、前三个字呀！」

汪卫没想到潘佩珠突然示弱下来，续道：「这次孙先生特别代了在下一定要为您把事办成……。」

「孙先生好意心领了，但萃亭兄有难言之处也不便强求…」

潘佩珠道，表却甚平静。

「这…」

汪卫不愧是聪明，沉吟半晌立刻改道：「呵呵，是兆铭太心急没有顾虑到萃亭兄立场…那潘先生有何建议呢？」

「说说你的意见吧！」

潘佩珠向胡志明示意道。

「是…恕在下直言…」

胡志明声若鸿钟道：「越南民争独立、争自由的决心不变，但眼前之所以能露出恢复独立曙光，事实上是因为法国欧战失利无暇东顾越南形，殖民地法国狗官们个个心理只想着如何保存个利益，已经没有有决心捍卫法兰西利益。借用中国俗话说，就是树倒猢狲散、随顾命。」

「所以正是摧枯拉朽、一举建国的好时机呀！」

汪卫接道。

「事实未必如此…」

胡志明续道：「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法国是不行了，但英国、暹罗都虎视眈眈着印度支那这块大饼…只要法国一宣布与德国休战，英国、暹罗绝对不会耽搁，立刻动手。」

「嗯…」

汪卫抿嘴思考着即将出现的多角难题。

「法国现在战斗意志全失，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但同样地如果法国引狼室，拱手将越南送来保卫自己在印度支那的利益，这样战争就会拖延非常久的时间。」

「喔？」

汪卫扬眉道。

「英国与法国间本来就没有那么大的怨恨，眼前只不过是法国打不下去，但从殖民地白主的观点，如果法国本国没办法继续保护殖民者利益，转而寻求英国──另一批白──保护，绝对是比被殖民地民赶走来得好…」

胡志明继续解释道：「按照目前局势来看，德国开出的降条件中如果要法国本土进一步割地赔款可能比较难，合理的是要求法国放弃海外殖民地，也就是说包括北非、西非以及印度支那半岛大概都将成为德国势力范围。」

「这样说没错，如果德国有智慧的话，只要提出的条件不包括割让法国领土，或是依据防御观点将目前佔领的土地适当还给法国，后退回到索姆河河谷一线，法国将很难拒绝这样的和谈条件…」

汪卫沉吟道：「相较起来割让海外殖民地就不算什么了。殖民地是多的，如何维持法国本土完整才是法国政府的核心问题，如果身体都没有了，坚持海外的殖民地一点意义也没有。况且只要德英两国还处于战争状态，德国就没能力也不可能实质领有法国殖民地，回过来这些殖民地不是被英国佔走，就是被德国转卖给美国抵债吧？」

汪卫果然不可测，对欧洲局势研究果然相当刻……。

「您说得正是…」

胡志明接着道：「要求法国本土只会造成法国民抵抗到底的决心，毕竟割让亚尔萨斯、洛林二省的殷鑑不远，强迫法国政府割让大面积土地只会让法国政府倒台、让战争无限制拖延下去。但如果取得法国殖民地，再转给美国、荷兰等国抵债──英国现在也是强弩之末，如果有法国裡应外合，英国要强佔法国殖民地困难不大；但如果今天德国玩上一手，美国、荷兰从菲律宾、荷属东印度出发到印度支那距离一点也不远。美国现在是英国最大的债权国、英国对外贸易的咽喉牵制在荷兰手裡，德国转一手裂解法兰西是对列强都有利的方桉。」

「这样说北洋政府参战算计不在北洋军取得英国军火、英国获得中国力资源，而是更远地牵涉到英国抢佔法国殖民地的问题…」

汪卫思索道：「英国在东方势单力孤、要抵挡美国、荷兰力有未逮，就算澳洲、纽西兰部队也救不了近火──找本出兵不可靠，很可能最后像山东一样被本一碗端走，找北洋军合作正是最好选择……。」

「正是如此…」

潘佩珠道。

「所以照二位意思，现在上策是由萃亭兄提供军火粮饷，让越南光复会趁佔领要地、成为既成事实？」

汪卫反问道。

「我们自己动手最好，但并非上策…」

潘佩珠道：「坦白说现在要与列强开战，我们不只缺钱缺枪，我们更缺领导部。要守住我们的国土，光靠农民起义是不够的。万军易得、一将难求……。」

「所以…？」

汪卫不明白问道。

潘佩珠示意胡志明继续说明。

胡志明道：「自行驱逐法国殖民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