Ｗｈａｔ Ｉｆ？（074）羊城风云

「云帅都这么说了，荣廷还能怎么教孩子呢？」陆荣廷笑道：「一切就凭云帅作主啰！」

「那就请花厅候着的客进来吧！」岑春煊吩咐道。

不一会就听得来步，我脸颊被自己打得浮肿、眼睛都睁不太开，加上低跪着，也见不着来的长相。

来似乎也不在乎厅里有个年轻男跪着，开便是代段祺瑞总理问候二位老帅……。

惨了…是徐树铮……。

大们起身欢迎贵客我不敢抬张望，一伙仨在七八步远的榻旁坐下，没一会工夫就闻到浓浓的雪茄与鸦片烟味。

徐树铮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开道：「不知云帅意下如何？芝泉先生期盼答案甚殷呀！」

「呵呵呵呵…」岑春煊淡淡笑而不答。

「这事难办呀…」陆荣廷低吟道。

「芝泉先生代…」徐树铮顿顿道：「就算通天也得为云帅老帅办好，没办成树铮也就别回北京了……。」

「呵呵…树铮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岑春煊乾笑道：「你说要通天，那可是把陆老帅不放在眼里啰？」

「树铮不敢…」徐树铮不改硬派本色道：「合则利，我中国就欠二位上将军智慧，有二位襄助，芝泉先生就绝非添翼了……。」

「有自比虎，那我不就是只虫了？」陆荣廷突然道。

「树铮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徐树铮驳道：「花花轿子抬，就怕云帅与老帅嫌弃树铮手脚粗鲁，抬起来颠颇……。」

「呵呵…还花花轿子哩…」陆荣廷道：「在我们南方坐轿子可是让耻笑旧派物的……。」

「呵呵，老帅爽快！」徐树铮随话接道：「文明搭文明车，就怕老帅不让树铮有拉车的机会。」

「这是东洋车还是大车呀？」岑春煊也接反讥道：「这大车我可经不起折腾…东洋车虽是轻巧，但跑起来也是要看车伕呀……。」

「云老您放心！」徐树铮笑道：「大车那见不得的玩意儿就算树铮拿出来，芝泉先生也不会饶过树铮的……。」

「那东洋车也是陈竞存在使，你徐又铮又怎能使得称心如意呢？」陆荣廷淡淡反问道。

「陆老帅，这您就多虑了…」徐树铮笑道：「如果英国不能保证使唤得了东洋车伕，树铮又怎敢来广州丢现眼呢？」

「呵呵，你倒说说看怎么个不丢现眼？」岑春煊道。

「孙大砲所能倚恃的不就是个陈竞存，但陈竞存能在福建存活到今天，不就靠个东洋吗？」徐树铮语带嘲讽道：「东洋支持陈竞存，也就靠个孙大砲答应东洋不但永远保有台湾，还把福建一省利益都应允了东洋，东洋为了保护自己在厦门福州的利益，也才在金钱上在军火上接济陈竞存……。」

徐树铮话锋一转道：「东洋的后台是英国，英国现在支持段先生…如果英国与东洋在孙大砲、陈竞存这点小利小害上都不能达成协议，那不落也不过是让五大洲耻笑罢了……。」

「这恐怕是你树铮一厢愿吧！」陆荣廷道：「当今欧战法国已几乎无法支撑，英国苦等美国支援却未果，能有多少本事管这东洋势，怕也是惠而实不至吧！」

「诶！」徐树铮突然大喝一声，像是戏台上拍案叫绝道：「老帅您这话就有意思了！」

「嗯…？」

「这英国法国谁是刀俎谁是鱼，任凭谁也说不出个清楚！」徐树铮道：「但咱们这中国就这么一个！不管英国、法国还是东洋，只要消弭内战、中国统一，这英国法国东洋不就都不足为惧了吗！」

「所以这天命不姓新觉罗，就要姓段了吗？」岑春煊反讥道。

「芝泉先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徐树铮道：「五十年来满清积弱不振，我中华屡屡遭欺凌，民不聊生；但如今天下三分，芝泉先生内得中枢外有英法襄助；徐逆无德，手下曹、孙、吴均残之，民心早已向背，仅凭强横残以控过往倚恃洋分而治之之势勉强苟延；南方有云帅、陆帅潜心修德，民生富庶，海内均欢，但仍不免狼子窥伺、倾侧难眠，再加孙文侈言社会主义，毁我宗祠、坏男之防、数千年道德毁于一旦。自民国奠基以来误国者多、谋国者少，此次海内外良机并至，段先生愿意虚位以待…只要把国贼消除，段先生绝对主动退位支持云帅、老帅来领导新中国。」

「呵呵呵，这种话孙大砲说得多了…」陆荣廷闻言嗤之以鼻道。

「北方就是冯华甫身边那批跳樑小丑，南方就是孙文、陈竞存这些民族罪，只知出卖中国利益，完全没有民族气节…」徐树铮接着道：「只要云帅、老帅两位愿意与芝泉先生携手平中原，未来万代子孙都会记得是谁真正是咱们中国的民族英雄，真正的大救星！」

「树铮你这少年不简单…」岑春煊轻笑道：「真会说话呀！」

「云帅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