Ｗｈａｔ Ｉｆ？（073）意外的旅客

「这时代的没想到传统的装可以穿成这么美吧！」我安慰九姑道。我心知肚明问题不在露，而在于那蜜中的银球。高跟鞋不但会让看起来更高、更修长，让小腿蹦直，高跟鞋更会让缩腹提，同时也让道周边肌缩紧。虽然君儿现下不在广州，但桃香还是忠实地执行君儿指令，就算肚子里孕育着曲家的小生命，每天也是要让每个乖乖地将银球在道中塞好，让银铃随着身体行动发出细细清脆的响声。

「他们都在看我的脚踝…」九姑快哭出来道：「好羞唷……。」

小梅依照廿一世纪版型设计的改良旗袍正好可露出九姑脚踝上的栀子花刺青。其实不要说刺青了，这年的男连脚趾也没看过；九姑涂了红色蔻丹的十只修长脚趾，连看了也会怦然心动。

九姑像降凡间的美丽兽，万只能用钦羡的眼光膜拜。

码上汹涌，周绍山努力垫高脚尖找寻他的，脸上满是惨绿少年的青春思恋。

「少爷，有客…」王济突然掩至我背后道。

「朋友吗？」我维持原本姿势道。

「有趣的，但不是沖着我们来的…」王济彷彿只是被群冲到我身后的苦力道：「布置了２０多个，似乎是来接某的。」

「知道了，让弟兄们尽量隐藏身形」我扶着伸长脖子的九姑，目光焦急兴奋地扫着每一位在舱出现的旅客。

「明白…！」王济扛着扁担故意从我身边挤向前道。「让让！让让！借光呀！」

「啊！这边！这边！」九姑难掩绪激动兴奋地叫了出来，玉手捏着手绢高高挥舞。我顺着目光望去，那对梳着大油辫子，穿着元宝领校服百褶裙的俪，不正是我们家的小春小梅嘛！

「这边！这边！」九姑不顾旁眼光，高声唤着儿。

两位小姑娘也看到了母亲，雪白的藕臂配上白洁蕾丝的小洋伞优雅地从舷梯上向下挥手，青春美丽的姿态惹得群一阵譁然。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那位【贵客】。

就算化了妆，我怎么可能认不出他。那年我还在当「陆军总掌见习副官」时（详见第２３回「陆军总长专属侍者的喽啰」），这位「陆军部次长」是每天都得见上十回八回的──徐树铮，字又铮、幼铮，号铁珊，自号则林，称【北洋小诸葛】，历史上他７岁能作诗、１３岁中秀才，２５岁被清廷保送本留学，本士官学校第七期步兵科毕业。

徐树铮在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是率兵直驱漠北，迅速和平压迫外蒙古「撤销自治」回归中国。１９１２年溥仪退位后，外蒙古在俄罗斯的唆使下企图脱离中国独立建国，在北洋政府多方外折冲下，才透过恰克图条约使外蒙古成为中华民国的一个「自治区」，１９１９年蒙古发生内，北洋政府派遣徐树铮率领４０００迅速进外蒙古，宣布「收复蒙古」、取消大蒙古国自治，徐树铮的功绩被孙文称讚为可比拟班超的千古功。段祺瑞伯伯能被世推崇为「三造共和」，每件事都少不了徐树铮的谋划参与。

徐树铮化妆到广州……？

想了半天终于给我想起来端倪──在原本世界的历史中，徐树铮一直是执行段祺瑞【武装统一】路线的号战将，１９２０年直皖战争之后，段祺瑞战败下野，徐被直系公布为「十大祸首之首」通缉，后在本的帮助下逃到上海租界居住；１９２１年孙中山、段祺瑞、张作霖组成【三角同盟】讨直，其中就是由徐代表段祺瑞到桂林与孙中山会谈。

所以这次徐树铮到广州要找谁……？

在我原本的那个世界中，走到这个时间点直皖战争早就打得不可开，段祺瑞下台、安福国会解散、徐树铮段芝贵逃亡，徐世昌彻底坐稳总统大位；但在这个当下总统是徐世昌没错，但北洋实权还是牢牢掌握在段祺瑞手里……。

小春小梅姊妹俩步下舷梯，高贵的气质与美丽的形影让码上的群自动让开一条通道，没敢越雷池一步。

「妈妈！」两优雅地缓步走向母亲，但走到一步之遥时再也无法摁奈激动心，一个箭步就扑向母亲怀中。

「我的儿呀…」九姑再也控制不了绪，思念的泪珠沿着脸庞滑下。

回见绍山他们一对小鸳鸯也聚首了，正垂着谁也不敢正眼看谁。

此刻码上不宜久留，我打个手势便领着众离开上车而去。

不愧是中国第一政治动物，周绍山显然在码上也察觉有异，一回家把小朋友引荐给桃香诸后，便立刻跑来向我报到。

寄居处是家族在广州的别墅，广大庭院中三层的洋楼主屋顶上修了座西式圆顶小亭，站在亭中望着远方观音山不禁让我回忆起当年的恶战。

「方才那位北洋大员您认识吧？」周绍山直接题问道。

「徐树铮…」我笑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北洋大员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