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秦柠，你记起了多少

了下唇，“是没有吗？”

见顾言沉默，秦柠便当他是默认了自己这句话，薄冰似的眼睛环顾了一遍光线朦胧的偌大客厅，没什么感地讲：“可惜我刚做完手术，不然现在氛围就很适合做`。”

顾言听完彻底按捺不住了，紧抿的薄唇隐没着些许怒气，“秦柠，你——”

“嗯？”秦柠长耳微动，侧过来。

顾言目光冰冷沉沉地，想质问她，她是从哪里感觉出来，现在的氛围很适合跟他做`？她这样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是不是早在以前就……

若是真的有那么一个，那个又是不是跟她纹在腰窝处的那两个字母有关……

这些话通通堵塞在顾言的心处，一个字也无法疏导出去。

因为他找不到丝毫能够站得住脚去质问秦柠的立场。

他以什么身份质问她，丈夫吗？

秦柠前一秒才刚刚嘲讽过，他跟她存在的这段从始至终都充斥着利益的婚姻关系，他若是现在上赶着承认这段婚姻，是嫌还没被她笑够吗？

顾言沉地俯视她半晌，最终只从薄唇压抑挤出一句，“很晚了，你该上楼休息了。”

秦柠刚做完手术身体的确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听到他这样说，倒没跟他客气，线条清冷的下颌轻抬，懒洋洋应答了一声“哦”，双腿不疾不徐绕过了他，往楼上去了。

一直到听见卧室的门被关上，顾言回到客房，大半夜向博尔教授拨去了星电。

在带秦柠去实验基地之前，顾言并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

如果没有联邦为导的身份芯片，如果没有这层枷锁，秦柠是不是就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满心满眼都是他一……

但顾言存在了侥幸心理，他认为秦柠对自己，是有后天的依赖的。

她眼里的喜欢那样真真切切，就算恢复了记忆，她应该也不会讨厌自己。

而当事实摆在面前，所有的侥幸都化为乌有。

……

顾言冷着脸，将秦柠忘记了来到联邦的这部分记忆的事告诉了博尔教授。

博尔教授听完以后，犹豫了一会说：“这……也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

顾言面色愈发冰冷了：“什么意思？”

博尔教授的声音通过星电那战战兢兢地传了过来：“就是说，少夫的脑部采集到两份记忆数据之后，可能会自动筛沥掉认为无关紧要的一小部分记忆数据，主导将这小部分记忆数据覆盖掉。”

顾言眼眸轻微一黯。

无关紧要的记忆数据……

所以，在秦柠真正的内心处，这段时间跟他的相处，全部都是她认为最无关紧要的记忆数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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