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钱氏上门

看你被家欺负成什么样了！”钱氏甩开顾元娘的手黑着脸斜睨着她。

“翠屏，将亲家太太请出去！”顾如槿被吵的疼，冷声喊了翠屏，来福来旺收下不知收敛出手必定伤着，而自己也不想和一个老太太动手。

“亲家太太请吧！”翠屏浑身气势一变上前几步冷着脸挡在钱氏面前，眼神充满不屑和鄙夷，这是他们以前惯用的手段，一般见着这样的眼神便心生怯意。

“请……请什么请，结工钱……结了工钱我们就走！”钱氏往后退了两步，却还是胡搅蛮缠地嚷嚷着。

“呵！亲家太太好大的脸！大姨在我们家不说吃食，单补身子的党参、燕窝这些每就要二两银子，亲家太太算算该给我们多少？”翠屏也是一次见如此厚脸皮的老太太。

李氏疑惑地目光看过来，她跟老子一起去抓的药，不是二十文钱一副吗？

“你说吃……就吃了？我还说我们元娘被你们饿瘦了呢！”听到那么贵的东西，钱氏便漏了怯，但她也并不相信顾如槿会给顾元娘吃那么好的东西。

“那正好咱们还收着药方子，屋里也还有剩余的，亲家太太要不要看看。”

“那是你们自己要给她吃的，跟我们可没有关系。”听翠屏如此说，钱氏急忙撇清关系。

“娘！我们回家说去！”看婆婆似乎被吓退了，顾元娘赶紧拉了钱氏出了院子，婆媳两吵吵嚷嚷地走远了。

顾元娘婆媳走后，顾家都各自散去，只是都颇为担忧顾元娘的处境，回去必定要被钱氏骂一场。

“大姐就是子太软了才让她婆婆如此拿捏。”顾惠娘在灶房和李氏小声说着刚才的事。

“还不是没有儿子闹的！”李氏叹了气的道。

当初李氏就是打听了牛家底细，说是钱氏夫妻老实，家里也不复杂，才同意了这门亲事。成亲两年那钱氏也确实是个好的，见着他们娘家也客客气气的，只是顾元娘接连生了三个闺，钱氏对顾元娘生了怨气，更是觉得他们顾家欠了他们牛家的，见到李氏夫也总是颐指气使的。

“那还是大姐不中用，要是我……”顾惠娘愤愤地说着。

“要是你怎样？把你婆婆打一顿？”李氏横了一眼二闺，调笑道。

“娘，我是那样粗鲁的吗？”顾惠娘娇嗔道。

院里，柿子树投下的凉被新房子占据了，这个季节阳光和暖，正是晒太阳的时候，顾如槿便在院子里摆了矮榻，上面铺了棉毯，顾璟弘和顾元娘家的桃花、顾惠娘家的知学三个不会走路的在棉毯上玩耍，由娘在一旁看护着。矮榻是顾老三怕孩子们坐地上沾上湿气特意用剩余的木材做的，只有三寸多高也不怕孩子们摔下来。而几个会走路的孩子都被顾盼娘带出去了。

顾如槿和翠屏搬了板凳在院子里给两个孩子做着衣服，小孩子长得快去年的衣服都小了，顾如槿本想裁了给孩子们做成玩偶，顾元娘看到了便捡了几件杏花能穿的拿了去，衣服都是她没见过的好料子，即使是男孩的衣服她也愿意让闺穿，大姐拿了自然也不能落下二姐家的，顾惠娘便也拿了几件，剩下的也被李氏收了起来不让她费好料子。

“那牛家老太太可真是胡搅蛮缠。”翠屏试探的语气说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表现主子满不满意。

“这乡下地方的老太太就是占些便宜，没有太大的恶意。”顾如槿做着手里的绣活儿，并不抬。

“夫这是绣的什么？”听顾如槿语气中并没有异样，翠屏舒了气，这里的子虽然清苦，可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命运，她还是很喜欢的，以前在知州府，经常有丫鬟犯了错被发卖或是被打死的，还有些小姐妹被主子爷看上收了通房的，那可是连妾都不如。

“你看看是什么。”顾如槿将自己绣了一半的料子展开让翠屏看。

只见大红色的细棉布上一只猫咪只绣了部，雪白毛发，宝蓝色的眼睛，毛茸茸的甚是可。

“夫这针法倒是第一次见，绣出来的猫跟真的一样。”

“这是以前的一个姐妹教的。”顾如槿知道自己在李氏看来巧的绣工，在翠屏这样的绣工高手看来只是一般，胜在绣法新奇，构图灵巧，顾如槿小时候学过素面，描出来的花样子更真。

这是给徐靖钰做的棉披风，下雪了可以穿着出去玩，屋里缓和可以随时脱下。

翠屏也知道这种手艺一般不会教给外，便不再细问。

桃花玩了一会儿看不到娘便开始哭闹，幸好娘水充足每也喂她吃几，哭着吃着慢慢地睡去了。

顾元娘是在午饭后回来的，眼眶红肿，进了院门看到李氏又趴在李氏怀里哭了起来。

“娘！你说我为啥就是生不出儿子？”想着刚才婆婆当着村的面骂自己是不下蛋的母，顾元娘便想一撞死，“我每天晚上出去摸蛤蚧，吃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怎么就是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