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只王八

，顾如槿带翠屏一起将摘来的桂花细细挑捡了分盘晾晒，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午夜，皎皎的月光透过蒙了麻布的窗子打进室内，斑驳地洒在桌子上，安静了一天的乌偷偷伸出了。它细细打量着床上睡着的一大两小，那个小娃娃的一身紫气自己倒是第一次见，虽然还很稀薄，这个身上是黑红之气，一身浩然正气却又沾了命，倒是奇怪。它的一双绿豆眼中化地闪着疑惑。

它应该说是他，是现代一家百货公司的老板，他白手起家一路打拼，没想到却死在了自己亲弟弟手里，再睁眼就来到了这里，成了一只乌，并且莫名其妙地多了望气的本事。

他叫王云林来到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也见了形形色色的，比如八年前那个满身黑气的，手上沾了不少命，再比如那个臭小子一身的橙色之气，将来必定封侯拜相，还有那臭小子的养母一身蓝色之气，应当是几世行善积攒的。只是这两个这样的却是第一次见。

观察了一会儿，他又将脑袋缩了起来，这些又关他什么事啊，做了二十多年的缩乌，有时他真的想再死一死。

顾如槿半夜醒来总感觉有在偷看她，只是环视四周，屋里也没有可以藏的地方，翠屏在地铺上睡着也没有醒来。

顾如槿拿起桌子上的棍子戳了戳装死的乌开玩笑道，“原来是只好色的王八蛋。”

王云林瞬间怒了，这小姑娘怎么胡说八道，他都可以做她爷爷了。王云林睁开绿豆眼轻蔑地瞥了一眼顾如槿。

“哟！原来能听得懂话呀！”顾如槿看到乌眼里的鄙视，惊异地又戳了戳他。

王云林这次没有了反应，他两世加起来都七十了，何必跟一小姑娘计较呢！

看到乌没有再回应，顾如槿自嘲地笑笑，真是压抑太久了，竟然跟一只乌说话。

第二早晨，翠屏早早地起来烧了热水，以备主子们起来梳洗用，她以前是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多数时候只负责跑个腿传个话，这些端茶倒水的活还是自己小时候做二等丫时做的。只是今时不同往，她没有被卖去不净的地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这些活她自是要重新拾起来的。

虽过了几，李氏仍不习惯这样早起就被伺候着洗漱的子，直对翠屏说，让她不必做这些，照顾好两个孩子就行。

而顾如槿暗中观察着翠屏的所做所为，对翠屏越发满意了。看得清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难得的明白。

早饭依旧是李氏做的，这项活计顾如槿和翠屏都帮不上忙，顾如槿是只会说不会做，而翠屏只会做一些巧细致的点心，当初老太太最的就是她这手艺。

饭后，顾如槿给两个孩子收拾了一番，翠屏给小姑娘顾盼娘重新梳了带了两朵绢花。顾老三疼惜幺，盼娘长到七岁还没有扎耳，前几看三姐姐和翠屏姐姐带着长长的流苏耳坠子，便羡慕地嚷嚷着要翠屏帮着扎了耳，现在耳朵还是红红的。

两个孩子昨儿刚得了新的玩具，早起便念着要看，顾如槿便找了个缺了的盆盛了水，将那只乌放了进去，又拿了点心屑让孩子投喂。

顾盼娘也蹲在旁边拿棍子戳着乌玩儿。

王云林龇牙咧嘴地吓唬几个小孩儿，他最烦这些小孩子了，一个个的真是一点都不可，那个臭小子小时候还要拿他炖汤喝，幸亏他机智自己爬进了臭泥沟里，昨天他就不该一时好奇跟着这几个小魔。

顾老三拿了自己的木匠工具准备锯木，顾安郎在给他打下手，这些手艺他都要学起来的，将来自己成了家家里修桌椅板凳的活都能自己做。

李有根早早地便来了顾家，领着几个劳力包括来福来旺准备打地基。

李氏拿了顾如槿给的皮毛出门去找姐妹做针线活，只是过了两刻钟便沉着脸回来了，放下针线篓子就要去收屋檐下的野味，顾如槿知道定是村里有又说什么了。

顾如槿带回来的三只野、五只野兔，李氏担心一时吃不完，前几抽了空就一一收拾净了挂在屋檐下风，没想到却引得路过的村民的注意，很快村里便都知道了，顾老三家果然发达了，这都多得吃不完了，有上门说酸话的，有明着要的，更有不要脸面的撺掇自家小子翻墙进来偷拿的，得亏家里一直有，没让得手。

有的就是这样，看到和自己一样在困苦中挣扎的突然比自己过的好了，就难免心里不平衡，嫉妒，就要说酸话挤兑两句，但对那些本就生活在上层社会的却恭恭敬敬地不敢有一丝抗拒。

顾如槿边和翠屏一起捡桂花边对李氏说道，“娘不必理会那些风言风语，咱们只把子越过越好便是了。家里以后吃的时候多了，可以藏起来，香却盖不住，一家没偷没抢的，就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看多了就习惯了。”

李氏也知道是这个理，只是前几天还一起做针线活，妹子长婶子短的叫着的，这几就变了，明里暗里打听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