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离别

祖父两个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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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江淡淡道：“自然。”

钱江这般沉得住气，余明珠却忍不住开道：“父亲可听说杭州的事。”

“听说了，那些徒当真可恶，苏家老太爷如今如何了？”

“昏过去了，他这个年纪，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钱江喝了一茶，继续说道：“明珠，若是后有一天，父亲离开了你，祖父也离开了你，你能守得住余家吗？”

余明珠坐下来，若有所思地看了钱江一眼。

“守不住也要守，我不能祖父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家了。”

从余万三走的那一起，余明珠便明白，除非余家彻底解决自己的问题，否则他不会回来。

韩总督现在之所以对余家信任，朝廷之所以不动余家，很大的一个原因，是余万三不在大梁，甚至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上辈子余万三则是重病。

祖父一直都在保护她。

钱江突然笑了。

“你该姓余。”

或许是此番谈话让余明珠有了同钱江敞开心扉的想法，她开问道：“父亲，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心里痛恨着余家，痛恨着我？”

钱江眉微微皱起，他放下茶杯。

“我只是觉着我不应该这样活，我曾经也想跟顾怀明一样，成为一个对社稷有益的，可是余万三把我的梦想毁了。”

余明珠上辈子对钱江的印象一直都是模糊的，带有一丝排斥的敌对。

在她的印象中，父亲一直都是不存在的。

余明珠说道：“父亲现在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理想吗？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钱江苦笑一声。

“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