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谢大官人

次，过了晌午，无岐刚从家里回到穆氏舶行，就听说村长自行到来了，心中明了，但还是问了问缘由。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不出所料，昨夜村长去隔壁村奔丧回来，路上遭到袭击，但那杀手只敢躲在木间放冷箭，并不露面。好在他准不好，没有伤到。标师们去追了一阵还跟来了手，那很机警，见招架不住，落荒而逃。他两恐有意外，就赶紧保着村长回码了。

地库里面还有些光线，村长在白晔和无岐的带领下来到地库。一看何长顺的背影，就惊呼：“官爷，正是此！”再看了何长顺的容貌，却迟疑起来：“那，那脸上似乎没有胎记。”两失望起来，再次确认：“请村长看清楚。”村长又看了一会儿，仍是不确定。

两只好把村长带出来。因要去向穆翊帆禀报，就让他暂时在无岐的房里呆着，着顺子陪着。

“为何证连说不像？”听无岐的禀报后，穆翊帆也是疑惑：“难道前边那些推测都错了吗？”白晔缓缓的摇着，再次向穆翊帆确定：“我们的推测应该没有漏。穆姑娘画的像只有五官，并不能看出来身高。可那村长一见背影即能认出，说明身高是不差的。听说那失踪的姜发奎比何长顺短小很多，应该不会是姜发奎。只是不知道为何村长没有说那左眼角的胎记。”

“不能确认村长那夜看到的就是何长顺的话，就无法将祁阿强和阿毛的死跟他联系起来。他如果坚持不招供，就更加不能定罪。”无岐忧虑：“穆叔叔，我看是否要对何长顺更严加审问，着他尽快开。”

“我看那何长顺恐怕难以开。也怪我们急、少了历练，方才让村长认他时也没有回避。现下他已知道村长没有指认出他来，想必我们再严加拷打他也不会说了。”白晔手撑着额角烦恼的说道。

穆翊帆来回踱了几步，一双凤目眯了又眯。回对无岐说：“既然是这样，再把他关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明将他放了。”无岐吃了一惊：“穆叔叔的意思是…”

穆翊帆拍了拍手边座椅的扶手，不慌不忙的坐下，对他两说道：“鱼儿不海，怎么能找到鱼群？”

一晃三过去。

这晌午，泉州城里最大的酒楼“醉春风”正是热闹的时候。这里不仅有闽南名厨做得经典闽菜，粤式珍馐、杭帮美味、淮扬佳肴以及江北菜色应有尽有，除此外大食风味、吕宋小吃都被囊括进来，因此逗引的本地和外地客商络绎不绝的来此享受腹之欢。

醉春风共有三层，一楼的大厅早已坐满。二楼是雅间，三楼只有两个房间，装饰的致典雅，专为接待贵客。此时，其中一个叫做“祈雅”的房里，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带着四个随从正在等。小二进来殷勤的倒上上好的清茶，偷眼观看这：此长相普通，但是穿戴很是讲究，身着临安来的织锦长袍，手上带着硕大的一个猫眼戒指，上攒着羊脂白玉簪子，神色有些落寞，正不经意的揉弄着手指。觉察到小二在看他，那不耐烦的斥责道：“看什么！还不去楼下望望！”小二忙答应着端着盘子出来，对门里撇了撇嘴，方才下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醉春风门外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了两个，一位是一卷发还带着西洋帽子、唇上留着卷翘胡须的西洋商，另一位是个大宋商。两下车后，车夫去车上搬下来一个一尺见方的箱子，跟着那两迈步进了酒楼。小二忙上前迎接，将他们让到三楼“祈雅”包房。

矮胖男一见进来的大宋商忙迎上去拱手道：“李大官好？鄙在此等候多时了。”那姓李的商也还礼道：“谢大官安好？李某有礼了。”原来那个矮胖的就是带何长顺和阿毛去找云雀的谢克己，谢官。两寒暄已毕，李大官才把那西洋商推上前，对谢克己介绍：“这位就是西洋大秦来的大商昆塔斯。”

谢克己看那西洋周身穿戴绫罗绸缎，手上带着硕大的红宝石戒指，神透着明，态度很是友好，放心大半。前他突然接到漕司所辖下的盐铁官的文书，限他半月内补齐铁税。官文措辞强硬、不容置疑。惊得他半夜没有睡着觉。

像谢克己这样从一般的小商一步步变成能够经营朝廷专卖的生铁生意的，靠的就是不断小心伺候、笼络脉，攀附这些漕司的专员。官中哪有长，即使有讲义气的，他们也忤逆不了上司的命令。朝廷又在对蒙元用兵，盐铁收占朝廷进项大，铁税一年比一年催的紧、税率节节攀升。往年还可拖些时，今年还没过半，又来催了。年初他将手里的钱拿去参与“带泄”，如今商船还未回航，手里本不剩什么，半月内凑齐铁税简直难比登天。幸而他同是在泉港的商李官给他介绍了个西洋来的客户。愿意出多十分之三的价钱收购他手里的火器，如果能成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谢克己忙也向那西洋商致礼，只见昆塔斯也供手朝谢克己还礼，嘴里着蹩脚的泉州话说道：“斜官安好？鄙有礼了。”见昆塔斯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