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酒肉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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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翊帆看看众，众都起身正正衣冠。穆翊帆也站起身，向众：“咱们去门迎一下。”随即带众来到大门。

门站着一个戴帽的官差和一众十几个衙役。穆氏舶行众都跟官府各色等打过多年道，彼此熟稔。无岐和白晔却是第一次见到官府中，不由特意打量。

只见那官差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生的很是周正，却是大腹便便，脸上油光水滑，虽带着帽，却能想象那发髻必不浓厚。无岐看他穿戴只是个司理参军，却养的如此白胖油腻，不知吃了多少民脂民膏。正在想着，只见穆叔叔拱着手满脸堆笑的迎上去：“王参军屈尊踏足民这陋室，民不甚惶恐！”说完要跪下行礼，身后那一众等均作势要跪。

王参军忙伸手把穆翊帆搀起来，嘴里说着：“穆行主免礼！”穆翊帆站起来，那王参军才又说：“知州大听说穆行主家里出事，甚为看重。即刻着我们几个来办，大早上的，连水都没喝均匀。”

穆翊帆听说慌忙把他们往里让，嘴里吩咐袁掌柜：“着膳房做些上好的点心送来，燕窝、鱼翅均要有。”袁掌柜点然诺，马上待给了身边。伙计一路小跑去了膳房。

王参军听了一脸满意，嘴里推辞：“穆行主客气，大清早的谁要吃那些油腻？”边说边往里走去。

进舶行里面，王参军倒也不含糊，问了命案现场，着带路奔着地库而去。十几个官差加上舶行的把地库挤得满满的。王参军让捕带着几个衙役勘察那间库房，几四处看看，翻了翻稻，禀报王参军勘验完毕。

仵作又察验了两具尸体，确认一具是中毒身亡、一具是上吊而死，就吩咐一起来的杂役将尸体送去义庄，通知家属来领尸身。白晔在一旁看着仵作毛毛的做派，眉毛结成一团。

钟岳成把那个白瓷瓶和水晶瓶一并送上，又详细的说了一遍这两个瓶子的来历。

王参军着捕把瓶子作为物证收好，对穆翊帆说道：“穆行主，想来这白瓷瓶的主就是真凶。钟堂主说那个姜发奎已经失踪了，现在看来，他定是偷偷潜了回来。纵是泉港地大多，也定要掘地三尺将他找出来。待我回去禀报了知州大，求来任壮，把各县府的差役借调过来一百多个，合着州府的一并去查，定是要给你个待。”

穆翊帆陪笑着说：“哪敢劳动各位衙役老爷，民行里有察验堂，着他们去查，各位老爷在一旁督导便是。”

王参军一听募得瞪起眼睛来：“穆行主这话奇怪，如此命案怎能任尔等私自去查？当我大宋的王法是摆设吗？如若出了差错有苦主告到提刑公事，谁能兜得住？”

在场众一愣，皆不敢出声。只有穆翊帆不慌不忙，继续陪着笑：“哪个敢藐视王法？参军尽职尽责，今到民这里滴水未进就忙着勘验，行里上下都对参军感激不尽。往后勘察也均是由参军谋划安排，我察验堂只管跑腿协助而已。他了命案，参军大劳苦功高，到得知州大那里民也是这番说法。”那王参军方缓和了神色，夸奖了穆翊帆一番。一行才出了地库。

到得厅上，早有伙计摆开桌子，碗碟筷著摆放整齐。穆翊帆招呼王参军落座，王参军言道：“穆行主过于客套，我只管讨碗水喝，怎铺排开这样的场面？”穆翊帆笑说不妨，早点而已，招呼大家依次落座。其时已近正午，说是早点其实就是一顿正餐。

穆氏舶行一众目和行主一起陪着王参军在正厅，其余衙役由各堂的几个副手陪着在偏厅用膳。无岐和白晔陪在正厅的下首，只见杯盘碗盏一趟一趟的从眼前飘过，桌上山珍海味满布。穆翊帆不断举杯劝酒，三杯酒下了肚，王参军眉开眼笑，穆翊帆方才介绍桌上众位陪客。袁掌柜、杜、钟两位堂主都介绍完毕，才点手无岐道：“这位是民世侄。云凤标行的大公子无岐。”王参军眯着微微有些泛红的眼眸笑呵呵的对无岐道：“泉州沈氏名门望族，听说云凤标行这一支还是正嫡大宗，比在惠安的那支还正。无岐公子果然不愧为沈氏嫡长子，一表才啊。”无岐心下厌恶他未及过问案就开始饮宴，脸上表僵硬，勉强挤出一丝笑，拱手道：“王参军过誉了。”

穆翊帆又指着白晔道：“这位小兄弟名叫白晔，是个小海商，新近我舶行。”

王参军见白晔穿的一般，就是个渔民模样，长得却很英俊。心下想起听说过，远洋船上养的“相公”，思忖着这年轻怕是来路不正。借着酒劲对他嘿嘿一笑：“听说穆氏舶行分‘身契’‘年契’，这小兄弟能坐在这里吃饭，想是‘身契’无疑了。不知道有怎样的能耐让穆行主高看啊？”白晔迎着他调笑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回道：“小既不是‘身契’也不是‘年契’。跟穆行主乃是过命之。”看王参军诧异，穆翊帆解释道：“多亏了他，不然穆某前就要葬在这东海上了。”“哦？这是何原委？”王参军被酒气冲到了顶，脸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