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卑中某些部族的降卒）亦受池鱼之殃，也无怪乎华兵，因为根本无从区分嘛。

再说冯铁率骑兵追赶蘷安等不及，趁胜攻取了临水县。随即祖逖命樊雅向西、卫策向东，分定各县，自己率三万主力继续北上，轻松攻克了邯郸城，进而直抵襄国。石勒亲率大军出城，与华军战，祖逖稍稍受挫，后退十里下营。

张宾临终前寄语蘷安等，要求收缩兵力，聚集粮，固守襄国，只不过国中尚存物资相当有限，因而同时建议遣散冗余，只留锐一万左右守城就行了。然而石勒虽伤张宾之死，复欲纳其计，散兵之政却根本执行不下去。

因为石赵之兵，多为诸将所领，当此生死关，谁都琢磨着我多一个兵，就多一份胜算，多一条生路，此际唯恐士卒不够多，怎么舍得遣散呢？至于粮食够不够吃的……但散别家兵，自然我军可以得饱。为此石勒屡次下令，诸将或劝谏、或推诿，谁都不肯乖乖听从。石勒无奈之下，只得一方面命程遐搜集幽、冀两州残余粮秣，会聚襄国，一方面亲率全军，也包括官私婢，总计竟也达三万之众，出城与华军野战。

困兽之斗，其势难却，祖逖为此稍稍退后。可是等他休歇数，再次进抵襄国城下的时候，石勒聚众再战，却只剩下了不到两万兵马……

——前虽得小胜，却有不少被勒从军者趁机逃散，就连四品以上将领都落跑了好几个。

祖逖就此摧赵军，将石勒回城内，随即把襄国团团围困起来。但他特意留下西门不封，任由散卒和百姓自此处逃离——当然啦，十里外设下埋伏，以防石勒等魁渠趁机混出城外。为策万全，下令凡衣冠者皆捕，凡鼻高目者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