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膝盖献给欧阳巨巨

因为天雨地湿，赵军暂停了对平阳城的攻击；但雨很快就停了，石虎便利用等待土地晾的机会，再发力，以打造更多攻城器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至于城内，则加紧修复崩塌的城壁，并且组织手潜出城去，清理壕堑内的尸体，毁弃羯军铺成的道路。

两之后，天气燥，石虎乃再次命将擂鼓，列阵前出，攻打平阳城壁。同时他还命令张貉等其余三门，也都同时发起进攻。

因为前两天的攻防战，赵军先驱百姓挡箭，继而奋勇前出，险险就将攻城器械运到了城壁之前，在石虎想来，倘若天公作美，不突然间降雨，再须片刻即有望城。那么今四门齐攻，胜算就很大啊。

若能在晋援军抵达之前，便先拿下平阳坚城，想必裴先生的脸色会很有趣吧……

然而他立马阵后，指挥攻城，却本能地察觉出有些不对来……今虽然没有足够的百姓扛在前面，但行军速度也不至于这么迟缓吧？难道歇了这么两天，士卒体力、不但不振，反倒疲惫了不成么？

即命亲卫前至阵前督战，并且鼓舞士卒的战意。

此次花费了比前两将近一倍时间，羯军方始在堑壕上填出几条道路，而伤损数量倒是前的两倍——倘若不算那些遭雷劈的死伤。随即云梯迫近城壁，城上乃使挠钩抵拒，复投下滚木擂石和火瓶来，时候不大，便有三具云梯燃起熊熊大火。石虎不禁摇道：“晋实有引火之秘方，我若能得，何至于此啊！”

裴该是在防守大荔的时候，首次运用的火药，消息很快便传扬开去，祖逖乃遣去恳请裴该，讨要秘方。裴该关照来说：“此物名为火药，引火助燃，较柴、脂膏等更强十倍，然而制作不易，更恐为胡贼所探知……”所以最终相赠祖逖三石火药，并告知使用之法，至于是如何炼制的，则秘而不宣。

即便裴军重将，也很少有知道火药的炼制之法，遑论具体配方。

裴该知道，炼制火药在技术上并没有太大难度——只要懂得原理，反复试验，总能找到合适的配方——是很难保证技术不外散的，但方与胡、羯争战之时，能够迟一与敌共有，我方就多一道撒手锏啊，能瞒一天是一天！

石勒得知此事后，果然命程遐遣去偷取秘方。程子远也曾写信给王贡，或者诱引、试探，或者直接讨要，可惜王贡根本不加理会——而且就连王子赐本，其实也不清楚火药的配方啊。

继而裴该又“发明”了“虎蹲炮”，各方探求其术乃更为殷切——只是很少有把这两样东西联系起来。到目前为止，程遐所打探到，并且提供给石勒的报是：“裴文约引火秘术，所用之物名为‘火药’，乃曩昔魏将郝昭所传，取关中独有矿物，加以炭炼成……”至于这独有矿物究竟是啥，就根本打探不出来了。

张宾则估计：“矿物可燃者，或许是指石涅？”石勒乃命镇守太原的石虎挖掘数百斤石涅送至襄国试炼，结果当然是——完全不对路啊。

既然不知道配方，那就难以筹谋应对之策，只能用传统防御火把、火矢的手段来加以抵御——比方说在云梯上涂抹湿泥，并备有水罐。然而正当暑期，赤炎炎，预先铺上的湿泥，等抵近城壁时就已经被大致晾了，而填塞有火药的火瓶碎裂后，燃烧速度又非常之快，那真是防不胜防哪。

至于用来撞击城门的冲车，也很快即被城上用滚木擂石及火瓶所毁。羯军忙碌了大半天，抛下数百具尸体，最终竟无一可以登上城。

战至午后，士卒皆感疲惫，石虎被迫鸣金收兵。再问其它三个方向的况，结果还不若北门为佳，竟然连堑壕都未能稍越——此乃羯将多数都不擅长攻城之故也。

石虎即问前线诸将，说我今天在阵后瞧着，士卒们动作迟缓，显得有些疲沓，究竟是何缘由哪？诸将乃纷纷禀报其，最终综合起来，原来是不知道从哪儿传播出来的谣言，动摇了军心士气。

谣言内容，大致如下：

平阳为河东之锁钥，裴该不但使重将刘央等镇守，更四处寻访能异士相助。其间听闻终南山麓有楼观，道士梁谌曾受关尹喜之后尹轨传授水石还丹、炼气隐形等秘法，乃亲往求见。孰料梁谌恰于去岁白飞升，羽化登仙了，唯访得其高足彭某。在裴该反复求恳之下，彭某乃于半月前北平阳，受到刘央的盛款待。

那么彭某有何法术，可以协助守城呢？据说彭某城之时，以大船载来两具铜柱，自称乃是秦始皇所铸十二金之残臂，可以上通穹苍，唤请雷，落雷殛杀来犯之敌。刘央即将此二柱安置在北城之上。

至于怎么施法，怎么落雷，所殛何，也有说道。彭某云，雷素所殛者，不忠不孝之徒也，且须依天之数，非其时而不殛。具体到攻城那天，岁在己卯，月为辛未，为甲辰，则生带甲、己、辛三天者，必然难逃劫数。

于是先将城内犯此三天之，全都驱之下城，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