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是其麾下无
，若我等不趁此机会建功立业，等将来军中能者辈出时，哪还有我等的位置！王司马若还欲用我等，除非也给老爷一个两千石。”拍拍陆衍的肩膀：“汝且好生做，自不必想得太多。”
陆衍才待回应，忽听门外传来刘光的声音：“小归来了，拜见将军。”
甄随当即招呼刘光进来，还给他斟了一盏酒，随
问道：“都督唤汝，问了些什么？”
刘光答道：“平阳城中
状，还有刘乂、刘丹军行之事，都督备悉垂询，小知无不言——裴长史、陶司马也在坐。”甄随点
道：“如此，汝都与都督说了些什么，不要隐瞒，也说与我二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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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该在成皋城中休歇兵马，重新整顿，一连两
都不肯继续向西方挺进，而且第二上，又有快马送来了祖逖的书信，请裴该就停留在成皋，等他赶来会合。
裴该问信使：“祖豫州军行何处？”
对方回答说：“末吏来时，主力已至梅山，想必此刻当抵荥阳。别军沿颖水而向阳翟，欲进取轘辕关，算来尚有四途程。”
裴该说好吧，那我便在成皋城内恭候祖豫州的大驾了。
使者退至门外，甄随不禁叫了起来：“祖公好生无礼！他自军行迟缓，不来先攻成皋，才被我等拿下，却又使来阻，不欲我等向前立功，都督何必理会？由此向西，一马平川，便可直抵故都，我愿为先锋，先去占据了，免得豫州再起贪念！”
裴该呵斥道：“不得妄言！即无祖君书信，我也是要留在成皋，不肯轻易向前的。”诸将不解，一起躬身询问，裴该笑一笑：“左右尚须屯驻数，便将此疑问作为功课，汝等且自去思索吧——先中者有赏。”
众将各自沉吟，陆续退出大堂。甄随才刚迈下台阶，突然间身体猛的一颤，陆衍在后面问道：“阿兄可是想明白了使君止步不前的用意了？”甄随打个哈哈：“尚未，尚未……老爷只是尿急。”心说没想到装傻也有坏处，这回的赏赐得不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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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大军先至荥阳，旋即过成皋关来与徐州军会合，祖逖先期率领百余骑来见裴该。裴该出城相迎，祖逖就在马上一把抓住他的手：“文约军行甚速啊，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裴该笑笑：“都是胡贼不堪战之故——平阳内，我已备悉打探得知，正欲通传祖君。且随我进城吧，城中业已摆下酒宴，款待祖君。”
祖逖答道：“酒先不忙吃，国事为先。”
裴该笑道：“吃酒时，正好纵论天下大事——一如曩我等在建康时也。”
旋即祖逖就向裴该介绍了自己的随员——司马张敞、从事周闳，将军卫策、魏该等，裴该都是见过的，只有一个李矩李世回，乃是初次相会。裴该也向祖逖介绍了裴嶷和郭默——至于陶侃，祖逖在江东时曾有过一面之缘——郭默见了李矩，表有些尴尬，李矩倒是并不在意，还特意朝郭默拱手，说：“甚喜贤弟得
裴徐州麾下，少时宴间，当共饮一盏庆贺。”
各有志，不可强留，对于郭默弃己而去，李矩量宏，倒并没有什么芥蒂，只是暗道：“投徐州何如投豫州？汝素来狡谲，此番却怕是看错了啦。”
宴之后，各自敬酒，寒暄几句，祖逖揪着裴该，就忙不迭地询问
沟水之战的况，以及平阳城中内。裴该先命陆和上前，把亲身经历陈述一遍，陆和结结
的，条理也不够清晰，但即便如此，豫州众也全都听得热血澎湃，只恨自己来迟了一步。
祖逖亲自斟满一盏酒，递给陆和，说：“我平生最敬忠勇之士。将军在沟水畔，与十倍之胡相拮抗，恶战竟，杀伤甚众，实为天下无双勇士也！我军中也已得闻，所谓‘徐州有一熊，虏过不敢凌；徐州有一陆，虏见军必覆！’今见将军，果壮士也，请胜饮！”
甄随在旁边儿听了，心中不喜，暗道啥时候都督也能给我编一句词儿呢？“徐州有一甄，什么什么的”……只是甄字听起来不如熊、陆响亮，也不晓得该怎么押韵……他心中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个姓么，当初拟得太过仓促了，应该换个别的……
随即祖逖转向裴该，问他：“我非质疑贵军之战，然此前亦数遇胡寇，似不当如此……如陆将军所言，数万大军，
锐不过五六千，何以如此啊？”
裴该笑道：“这便相关平阳的内了。”下令唤刘光来，让他直接陈述。
刘光是读过书的，言辞清晰明辨，自非陆和可比。祖逖边喝酒边侧耳倾听，等刘光备悉道罢，他酒都灌下去两升了，随即点：“原来如此，是胡中伪皇太弟与伪相国争储位，乃至于此——想来听闻刘乂丧败，刘粲必亲率大军，渡河而南，来敌我军。”
随即望向裴该，表诚挚地说：“我此前传书，请文约暂驻成皋，不必向前，非欲争功也，其中缘由，文约大才，想必早已知悉。”
裴该先摆摆手，命刘光退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