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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顶脏兮兮的军帽。虽然因为条件有限无法化出与之前迥异的相貌来，但只要不仔细看，那几个同船来的
很难一眼就把他现在这个活泼年轻的小孩与刚才那个稳重有气质的青年联系在一起。他将行李包塞进稻
秸秆里，只将手枪
在腰里，然后如小伙子似地蹦蹦跳跳朝群跑去。现在带军绿色帽子的、穿军装的年轻很多，郭拙诚的装扮走在街上一点也不显眼。
他从另外一个方向挤进群，却发现这里空空如也，想象中的尸体并没有看到。只看到了一只湿漉漉的皮鞋，一件沾满枯叶和污泥的罩衣，以及地面上一滩水迹。
就在郭拙诚准备出
询问的时候，旁边一个显然是才进来的年轻问道：“呢？”
一个男说道：“搬走了啰。难道还让你看啊。”
一个大妈忿忿不平地说道：“真是可怜哦，下面那里都稀烂了，大腿也被割开了，
都被咬掉了。谁这么残忍，难道他没有姐妹没有妈妈吗？”
旁边一个男的慌忙说道：“刘大婶，你想死啊。你没看见别
说，小心他们抓你。”
大妈胆虚地看了一眼四周，随即说道：“谁说我没看见？我认识这闺
，虽然是城里来的，但对我们很好，好漂亮的妹子。当时我看到她被拖上来，我就知道这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要不昨天不会那么心
不好。我和张家嫂子好几个
都看了她的身子，你不信问问她！我又没说谁害的，谁敢抓我，他就是凶手。”
一个新挤进来的大声问道：“尸体呢，尸体呢？”
群外一个老说道：“都回去吧‖体被家埋掉了‖娃家里的父母都没通知就埋掉，说是她自绝于民，自绝于……”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些坏蛋！我们也和那些知一起找他们去！”一个男子大声喊道。
“对！找他们去！不能让他们一手遮天。”
有的动了，但大多数没有动，郭拙诚装着如其他小年轻一般随着那几个朝前面走去，耳朵不时收集着周围的信息。
在镇政府前面的水泥平地上，聚集了不少年轻，有男有，郭拙诚不用问就能猜出他们大部分是下放的知。他们一个个禁闭嘴
，双眼愤怒地看着那栋三层楼的房子。
在他们前面是一排荷枪实弹的民兵，几名穿白色警服的公安员在来回走动着。一个中年
部手里拿着喇叭筒，正在大声说着什么：“……，同志们的心我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但我不赞成你们的行为。对于她的自杀，我们镇党委也很痛心……”
一个男知愤怒地问道：“请问她为什么自杀？”
部大声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她是因为家庭经济困难，是因为她不相信组织的领导，对前途产生了绝望……”
那个男知大声吼道：“放
！以前那么困难都她过来了。现在政策开始容许我们回城，她怎么可能绝望？你这是污蔑！……，你们为什么这么早就把她埋了？经过了法官尸检了吗？你们这是掩盖事实真相！”
部恼羞成怒，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对抗组织！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经过了组织调查的，是经过了公安局同志检查了的。不是如你这样信开河。”说着，她将喇叭对准其他，“你们必须保持理智￠织上现在是给你们机会，不要以为国家政策容许你们回城，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们到底能不能回城，还需要我们镇里批准，由我们镇里给你们审批表，由我们镇里给你们签署意见，也由我们镇里给你们办理户迁移手续。不要以为你们跑了，我们就抓不到你。只要你在中国，我们就能找到你。我相信你们是聪明，不会做影响你们一生、影响你们家庭生活的傻事、蠢事。个别的不理智，后果由个别承担，你们应该相信组织，相信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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