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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吹来，郭拙诚感到一丝丝凉意。走了一段山路，熊癞子忍不住问道：“郭哥，我这么合适吗？”
郭拙诚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又不一直跟着他们走。等我们和我爸碰面后，我们两个就单独行动，没有你跟着我，我爸还不放心呢。别婆婆妈妈的了，行不？”
熊癞子这下镇定了许多，讪笑着说道：“那就好。如果让我陪着你爸，想着他是县委书记我心里就瘆得慌，呵呵。”
郭拙诚笑了笑，没有说话，眼睛打量着细雨中的群山，欣赏前世难得一见的纯自然风光。几声鸟叫，让郭拙诚的思绪飞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走了五里多路，走到凉星大队的时候，大队部的
告诉他，他父亲郭知言一行已经上山去了。郭知言到达这里不久，就听说山上的上坳大队和下坳大队都有农田被水淹没，那里的农民心里都很着急，都在千方百计地防汛排涝。
县委书记郭知言听到后，来不及喘
气就立即前往现场实地察看。
在大队
部的热
地挽留下，郭拙诚和熊癞子在这里吃了中饭。之后，这里的派了一个壮实的小伙子带路，带郭拙诚他们进山。
从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往上爬，拐过一座大山，前面豁然出现一条平整的水泥路。虽然这条水泥路与周围的地形、地势和山里农民
烂的茅
屋相比显得很突兀，但郭拙诚等见惯不怪。
他看着水泥路前面问道：“夏国荣，这条路通向哪一个军工厂？前面是我们县的地盘吗？”
带路的小伙子叫夏国荣，去年冬天从部队转业回家，目前在大队做事。他笑着回答道：“这条水泥马路不是通往军工厂，前面是通往攀甸水库，后面那一
则通到攀枝县。我们这一带没有军工厂，说是因为山体不结实，挖进去容易产生塌方。只有攀甸水库附近的那几座山是花岗岩石的，其他山体都是碎石山。经不住飞机扔下的重磅炸弹轰炸。”
到底是军出身，随便说几句就说到了与军事有关的事。
“攀甸水库？”郭拙诚心里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下，虽然不很强烈但总让他心里不安。
“是啊，它位于我们水甸县和对面的攀枝县之间，所以叫这个名字。实际上整个水坝都属于攀枝县，只有一些淹没区属于我们县的。要不这条水泥路就不会大部分建在攀枝县了。”夏国荣是一个开朗的小伙子，刚才见他们两个都不说话，心里气闷得不行，现在有了说话的机会，自然就多说一些。
郭拙诚哦了一声，随问道：“你到水坝上看过吗？”
夏国荣说道：“去过。当年我还随我爸一起参加过建坝劳动呢，真是一个气派。可惜它发的电不是送到军工厂就是送到攀枝县，我们也就用一点水灌溉农田而已。这个水库对我们县的贡献不大。”
郭拙诚笑道：“既然淹没区有一部分是我们县的，你们还可以在里面养鱼啊。”
夏国荣也笑了，说道：“不行。全部由水库管委会管，鱼都是他们养的，我们见不到。”
一路上，主要是由夏国荣说话，郭拙诚时常
上一句，而熊癞子几乎不说，只当夏国荣或郭拙诚问他的时候，他才说几声。对于夏国荣的问话，他每次回答都是瓮声瓮气的，好像与夏国荣有仇的样子，让郭拙诚有点怪，但他没有问。
在水泥路上走了一公里左右，前面的水泥路转向大山的边缘。马路左边是
不可测的谷，右边是几乎垂直向上的悬崖。
走在马路上，郭拙诚感到一丝丝寒意，不由抬看了看大山。心里担心从上面滚下一块石，路上的还不
身碎骨？
夏国荣指着大山说道：“这座山叫野狗坡，是进
水库的一道关卡，无论是我们水甸县的还是他们攀枝县的要进水库都必须经过这里。以前的时候这里还驻扎了部队，防止敌炸毁大坝，直到前年才撤走。你们看，前面那里还有遗留下来的检查站，旁边还有水泥工事呢。”
他指着前面一个陈旧的水泥房说道：“小时候我好几次都看见那里架设了机枪。这里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只要放一个排在这里，敌就是一个团也攻不过来。”
熊癞子说道：“用不着放一个排，就是喊几个跑到上面往下扔石就行。”
夏国荣也不生气，说道：“可不是吗。这里每年都死伤几个，都是被山上滚下的石砸的。以前部队驻扎在这里，一是为了防止敌坏水坝，二是下雨天不许行通过。还有就是出现死伤的时候，他们救护那些伤者。”说到这里，他突然说道，“快走！你们看，路面上有跌落下来的石呢。”
果然，在他们前面几米处有好几块青色的石，水泥露面上还残留着一块白色的痕迹。那是石滚落下来砸出来的，尚没有被雨水打湿。
看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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