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商讨

他继续往东厢走：“你跟我来，一会儿别进去，在外面等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我叫你活的时候你就活，别多嘴，也别多问。别问你什么，你就说不知道，是大吩咐的。”

“是，是。”秦旺连声应道，跟着关建安到了东厢廊下，他停了脚步，看着关建安进了居中的一间屋子。

“陈叔。”进了门，关建安就对屋里坐着的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行了一礼。

这位男子中等个子，面容瘦削，留着一副山羊胡子，正低着在看一本书。听到有叫他，他转过来看了一眼，这才笑道：“是建安啊？来，坐。最近身体怎么样？你娘的身子还好吧？”

“好，好，托您的福。”

两寒暄了两句，陈康问道：“你现在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我听说，刘大把你指派给了新来的赵同知大使唤？”

关建安能留在衙门里，靠的就是陈康。当初关建安的父亲护着的里，陈康就是其中一个。当年的知州升官前，一再叮嘱陈康，让他照顾关建安一家，还留了一笔钱给关建安。陈康也是个知恩图报的，这些年一直把关建安护在他的羽翼下。

而关家也是知道感恩的。他们并不以恩自居，且对于陈康的关照十分感激。平时关家做了什么好吃的，关建安的母亲都会送些去给陈康的妻子尝尝。

因此两家平素相处得跟亲似的，有来有往。

他们之间的关系，衙门里呆得长一些的都知道。

萧令衍给赵如熙的资料里，也说了这层关系。

“是。”关建安苦笑一声，把刚才赵如熙待的话复述了一遍。

然后他问道：“陈叔，你看我应该怎么办？我没想到刘大会把我叫去，把我派给赵大。赵大问话的时候也没给我考虑的时间，我想回来跟您商议一下都不行。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下来了。”

陈康没有回答，反而皱着眉道：“你莫不是真想跟随那位赵大？她是贵族小姐，且到了婚嫁年纪，在这里没准做上半年官就走了。等她一走，蔡大接替刘大的位置，你如何自处？”

“你啊！”他语气嗔怪地用手指点了点关建安，“刘大大概也是看蔡大太嚣张，这才点了你跟着赵大。面上看似是因为你体弱多病没能耐，也没跟随哪位大，所以才指派了你。实则是给蔡大一个下马威呢。”

话说得亲昵，可他眼里闪过一丝厌烦之色。

“啊？”关建安慌张起来，“我当时想着，天天就那么混着，大们不重视我，其他胥吏也不把我当回事，将我当衙役一般使唤。我没能耐，也丢您的脸。既然现在有机会，我便搏上一搏。我没想着会牵扯到陈叔您身上。”

他犹豫道：“要不我现在去回绝赵大？反正她在这里没根基，没法处置我。我就算反悔不跟随她了，她拿我也没奈何。”

陈康摇摇：“算了，为当重承诺，你既答应了，就不要反悔。更何况，你陈叔身子骨还好，两三年内还得呆在衙门里做事。到时候即便赵大走了，蔡大上位，有你陈叔在，终能护你一二。”

“陈叔……”关建安的眼眶微微泛红。

陈康坐在躺椅上，眼睛半眯，似乎要睡着了，半晌没动也没说话。

关建安坐在旁边也一动不敢动。

过了放无语，陈康这才开了：“去吧，你直接去找王永寿，就说是刘大吩咐的，看看他是个什么态度。要是他拒绝，你就回去禀报赵大，看看她怎么处理。”

“反正你就是一小吏，做死事可以，想让你顶在前面跟衙门里的其他官吏做对，那是不可能的。你直接跟赵大表示你这小身板儿太弱，顶不住。”

他谆谆告诫关建安：“你记住喽，‘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们做官的，三年一届，到了时候拍拍就走，咱们还得在这里混饭吃。他们斗他们的，咱们只管应付着，不出大错就成。管他谁得势呢。他得势升了官，咱们又沾不了光，还得呆在这里吃咱们的粗茶淡饭，理他们怎的？”

“是，侄儿记住了。”关建安恭恭敬敬地给陈康行了一礼，这才出去。

……

且说赵如熙那，关建安、秦旺出去后，李利也站了起来，对赵如熙道：“如果赵大没什么事，我就过那边去了。有什么事不知道的，你随时可以派随从去问我。这排屋子居中那间是刘大的，我办公的屋子在他的右边。能帮得上赵大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好的，多谢李大。我第一次当官，有许多东西都不懂，到时候少不得劳烦李大。”赵如熙笑道。

大家都是聪明，不用明说，这一来一往两句客气话，就结成了一个联盟。

临走前，李利又提点了一句：“衙门上晌是巳初到午正时分上衙；下晌是未初到申正时分上衙。刘大喜欢属下按时到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