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谋划

“刘大是个能的，在任上把南阳治理得很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衙门的官吏和各处里长都很信服他，在南阳比较有威望。只是他快致仕了，他的两个儿子，一个举一个秀才，都屡考不中。眼看他要致仕了，三年前他就让他那个举大儿子做了南阳的教谕。”

“以后蔡大要是接任他的位置，他儿子还得在蔡大手下混饭吃。所以他现在对蔡大比较退让。只要不触及他利益之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蔡大仗着太子之势，觉得南阳知州是他的囊中之物，即便吴大也阻拦不了，所以他现在越来越强势，盐、粮这些肥差一直抓在他手里。姑娘想从他手里拿到这两项中的一项，怕是不容易。”

赵如熙又问道：“蔡大官声如何？实际况又如何？”

“有刘大在前，蔡大官声不显。不过现在刘大有意退让，估计这两年蔡大必然要经营出好名声来。而私下里，他私欲甚重，之所以紧抓盐、粮两项不放，就是从中牟取了不少利益。小私下里猜测，他得这些钱财，大部分是上供给了太子。而他之所以想要成为一州之长，也是为太子抢夺这方权力与资源。”

周春跟在赵如熙身边两年，眼界也跟老夫和朱氏等一样，跟以前大不相同。考虑问题的时候也会往更层次去想，而不是看表面现象。

赵如熙的眉不由皱了起来。

她的权力欲不重，来地方上做官，只是想了解一下地方经济况，为改善地方百姓生活出一点绵薄之力。

所以如果蔡耀宗是个好官，又没想着欺负到她上，她是不打算跟他进行政治斗争的。

只是现在，她已站了二、五皇子的队，面对着太子的跟随者，总感觉不能和平相处的样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任由蔡耀宗贪着盐、粮方面的钱，送去支援太子，让他们用来对付萧令衍一派，她总感觉自己太无能了些。

所以她即便要佛，也只能当一个战斗佛，别无选择。

她问道：“蔡耀宗有什么软肋？我叫你打听的吏房经承陈康，家里是个什么况？”

周春为难地道：“蔡耀宗有什么软肋，小没查到。至于陈康，他今年刚五十岁，生了三个儿，儿出嫁，儿子只站住一个，现在在户房做胥吏，他侄子开了一家酒楼，陈康家应该有一大半的子。一家过得虽不富贵，却也小康。不过姑娘提示过，说这位陈康是位黑白通吃的。小只查到这些明面上的事，暗地里的没打听到。小担心打惊蛇，所以不敢四处打听。”

“你做得好。”赵如熙表扬道。

这也是当初周春来时她叮嘱的。

陈康这种，耳目灵敏得很。只要有稍打听，就能传到他耳里。而不管你是善意还是恶意，无缘无故调查别，这本身的行为就得罪了。

她初来乍到，还没怎么的呢，就得罪了地蛇，这绝对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

周春是个普通，又是生面孔，到这里来就只能道听途说些小道消息，不好明目张胆地找打听。谁知道酒楼的小二或城门的乞丐是不是陈康的呢？

她又不想对陈康什么，自然没必要去惹这麻烦。再者，萧令衍给她的资料已比较详尽了，周春这里自然是能打听多少就打听多少。

“陈康今年五十，他应该有孙子了吧？孙子多大了？”赵如熙问道。

“他有三个孙子，最大的十六岁，最小的七岁。陈康正为孙子的前程发愁。”周春道。

大晋的官场规矩跟明清很像，官与吏泾渭分明，吏的地位与役等同，所以吏以及吏的后代是不允许参加科举考试的。

也就是说，即便陈康是个厉害物，在南阳黑白通吃，是个地蛇，做官的都不敢忽视他，想要在南阳站稳脚跟都需要他的支持，但他本、他的后代再怎么折腾，也摆脱不了身份上的桎梏。

陈康是吏，他的儿子是吏，他的孙子除了做吏就再没有别的出路。

但什么事都有盛、衰的过程。陈家想要一代代都占据衙门这个地盘，那得一代代都是厉害物。可这种况很少。

老子厉害的，在教养儿子的时候也不禁强势，这导致他养出来的儿子就唯唯诺诺，立不起来。而孙子没准就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都说“富不过三代”，就是这么个道理。

陈康的儿子有他罩着，还能在衙门里呆着。等陈康老了或过世了，他的儿子立不起来，孙子更是不成器，陈康当年得罪的又会对陈家落井下石，到时候陈家不没落都难。

赵如熙叫周春打听陈康的况，正是想从这里着手。

她道：“想要培养一个像陈康那样有能力的，很难。不光需要天赋，还需要成长的环境。可要培养一个算学高手或画师，并不困难。这虽然也讲天赋，但即便没天赋，只要肯努力，想在这方面比普通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