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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由，是么？”
“是。”
影瞳咬着牙。
周衍惨笑道：“果然是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的，拿走傀儡娃娃就是给我自由，但一个
没有了心，又怎么可能活下去。”
影瞳不说话，也不看他。
周衍突然狰狞道：“来吧！用你最锋利的刀，剖开我的胸膛，拿走傀儡娃娃。”
“用刚才我杀明月那把匕首吧，毕竟那是你给我的防身武器，用它杀我，更显得我可笑不是吗！”
影瞳张了张嘴，低声道：“周衍，我...”
“别说了！”
周衍低吼道：“做到这一步了，还需要说什么吗？身不由己？不重要了，完成你的任务吧。”
“听说你喜欢我？如果是的话，那请你尊重我，看着我的眼睛，剖我的心。”
影瞳眼泪顿时流了出来。
她死死握着匕首，颤声道：“我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但是周衍，我这辈子只为你流过眼泪，你
信不信。”
她说完话，匕首沿着之前的伤
，划来了周衍的胸膛。
傀儡娃娃痛哭出声，从中跳出，坐在了影瞳的肩膀上。
周衍倒在了地上，鲜血直流。
他双手扣着大地，虚弱道：“你的东西，终于拿走了，我自由了。”
他艰难站了起来，任凭胸流血，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影瞳几乎要把牙齿咬碎，强行让自己不哭出来。
她只是默默流着泪，跟在周衍的身后。
月光下，小巷中，两就这么走着。
周衍想到了很多往事，有地球的，也有这个世界的。
他想到了北摇明月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有很多内容，有着无数的
绪。
濒临死亡，周衍才明白，原来明月什么都知道，只是对自己包容。
原来康叔那一
掌不是开玩笑，而是想要打醒自己。
原来小文很可，吃
腿没什么不好。
原来周远雄没那么不堪，他很努力为家创造条件，只为家不受他曾经受过的苦。
原来...很多东西总是在失去之后，才觉得珍贵。
“影瞳。”
周衍轻轻喊着。
影瞳也轻轻“嗯”了一声。
周衍道：“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影瞳点
道：“嗯，喜欢。”
周衍道：“那你答应我，让我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哪里倒下，你就把我埋在哪里，行吗？”
“好。”
影瞳声音哽咽无比，周衍看不到她在哭，他不想看她，他恨她。
于是他继续走，感受着身体愈发虚弱。
他最终走到了一处
败的祠堂里，看着古怪的神像，重重倒了下去。
他喃喃道：“我怕吵，把我埋得
一些吧。”
“多？”
“三十米吧，这样就听不到喧闹声了。”
“好。”
周衍道：“影瞳，再见。”
“周衍，再见。”
影瞳轻轻说了一句，却发现周衍已经闭上了眼。
“呜呜...”
她终于哭了出来。
......
天快亮了，四周隐隐有鸣声，很少有知道这一夜为什么这么漫长。
影瞳的手在滴血。
三十米的大黑
，看不见底。
水已经被她抽
，并用简单的封印隔绝，保证下方不再渗水。
她这才回看向周衍的尸体，惨然笑道：“我真该当初就杀了你，也不至于现在，你这副模样，我也这副模样。”
她抱着周衍，飞到了地底三十米，用简单的木板将他的身体盖住。
“你埋在这儿，我半条命都埋在这儿了。”
影瞳道：“我杀过很多，没有这样难受过，如果能重来，我宁愿不认识你。”
她将储物戒中的泥土全部倾泻了出来，填平了大坑，叹了气。
直到现在，她的身后才出现一道黑影，说道：“恭喜你完成了任务，无论是收服梦魇母树的枯枝，还是杀北摇明月，你都是首功。”
“这一次，魔国会奖励你很多东西，包括让你去魔国造。”
影瞳一笑，道：“走吧，我不想在他面前说这些。”
两道身影，终于消失在了旧的祠堂中。
而地下三十米，一具枯的身躯睁开了眼睛，喃喃道：“靠...外边打翻了天，我还以为我真被发现了，原来没有啊。”
“不过...老子睡了几百年，给我找个邻居算是什么事？刚好也是三十米。”
他皱了皱眉，敲了敲左边的石，道：“喂，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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