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记忆断层

“对不起。”

李石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明白她这声对不起是对他说的，还是对司华悦说的。

“她那么信任你、维护你，你这声对不起怕是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原谅。”李石敏说完，转身离开。

进电梯后，他看了眼依旧蹲在角落里的仲安妮。

想到他们在一起的种种，终是不忍地开说了句：“如果不想回监狱，现在跑还来得及。”

……

“你是谁？”

“小悦，你傻了？我是你妈呀！”

“妈？不，你不是，你一看就不是个好！”

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手上还着输针软管，司华悦一惊，抬手将针管子胡地往下拔。

“别拔，别拔！”褚美琴忙上前制止司华悦拔针的动作，却被司华悦猛地一推，踉跄跌倒。

肢体动作幅度太大，扯动了伤，司华悦疼地倒抽了一冷气，低看向左胸处。

血透过纱布浸湿了病号服，看着那一圈正在扩散中的鲜艳，司华悦无端地感到一阵气恼和烦躁。

看着司华悦那双曾灵动有神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敌意和戒备，褚美琴懵了，这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忘了？

门开，顾子健和姜结实带着两名身穿防护服的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名持枪武警。

“司华悦！”进来后，见到眼前这一幕，顾子健顿时满面怒容，呵斥了声床上的，然后赶忙将褚美琴扶起来。

“没事吧？”他一脸关切地问。

“没事，你快让看看小悦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连我都不认识了？”褚美琴焦急地说。

“你先坐下来。”顾子健将褚美琴扶到床对面的椅子里，然后转身看向床上的司华悦。

“你怎么了？”他惊觉司华悦真的不对劲，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又像是一只受伤的刺猬。

司华悦仰看向顾子健，眉拧紧，努力回忆，断层的记忆中闪过一张熟悉的脸。

“你是……顾颐？”

说完，她又自我否定，“不对，你不是顾颐！”

记忆中那张熟悉的脸很年轻，可眼前这个除了五官跟顾颐很像外，看她的眼神却不像。

“小悦，你别吓妈妈。”褚美琴带着哭腔靠上前，却被顾子健阻拦在身后。

“别急，她现在绪不稳定，别再刺激她。”

顾子健拿出手机，拨通一组号码，接通后说：“立即把季坤带来。”

褚美琴愣了下，季坤？

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很多年以前打过道。

但她记得那早在2017年10月因故意杀被捕，一年后被判处死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