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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王强不管了，“我说了。”
母亲抿嘴点点
，这次难得没有阻止儿子。
或许她也十分清楚，若是真把
赶走，恐怕流言蜚语会满天飞。
“说吧。”她道。
那边，李
马上制止道：“别，真有不方便我还是先走。”她说完看看其他几个小老太太，“你们走不走？去我家坐会，我
儿给我买了件新衣服，拿你们看看？”
看得出来，她是在维护王强家。
若是确实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少点好。
俞大妈一向喜欢看热闹，假装听不懂，摇摇道：“新衣服有什么看，我不去。”说着还看了眼王强母亲。
其他两个老太太也是一模一样的反应。
最后，堂道：“先透露声方便不方便，不方便我让她们先走，方便当着大家面说。”
李起身道：“我还是先走了。”
俞大妈拉了拉她衣袖，看了看王强和母亲，眼带着好，不死心道：“你急着走
嘛，程琳和强子又没说不方便。”如果真有什么不好的事
，她听到了回去又有聊资，乡村很多老太太都这样，有时候恨不得削尖脑袋去打探别隐私，然后背地里嚼嚼舌根。
其实在场谁都知道王强家条件不太好。
估摸今天想说的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愈是如此，越能吸引她们。
“方便不方便？”
“你们说句话就成。”
到这里堂反而有点坐蜡了，王强家什么环境她还不清楚？村里倒着数的，有几年穷得差点饭都吃不起，今天找上门说事，估计真有大事，刚才她没反应过来，现在王强和程琳支支吾吾好一会，哪怕她再年纪大脑袋迟钝都看出来了，于是赶走道：“问那么多嘛，你们家里没事啊？”
俞大妈装傻道：“没什么事啊。”
堂有点生气了，什么呢，都赶你走了还不走？别家不方便的事有必要想方设法探听吗？是，就算自己说程琳两句，那是本家，没什么话不好说，可你俞大妈连邻居都算不上，两家中间隔着十来家家，你好个什么劲？再怎么说，堂肯定得维护自己。
王强没什么顾忌，瞟了眼俞大妈，准备说话了。
有抢在前，堂看看俞大妈，毒舌道：“你家公躺在医院里没几天了，你还没什么事？回等你不行的时候躺床上，估计你媳
和你一个德行！”
还没等气得脸色发白的俞大妈说什么，王强开
了，“堂，没什么不方便，既然大家想知道，那我就说了。”
堂一愣，嗯？真当着大家面说？
俞大妈白了眼堂，
阳怪气道：“看吧，强子都说没什么不方便，你还遮遮掩掩。”
先前说要走的李看不下去了，觉得俞大妈做的有点过分，她不能要求别，但总能要求自己，起身准备离开了。
此刻，王强没有再任何犹豫，道：“今天我和我妈是来还债的。”
堂怔了怔，诧异地看看母子俩，来还债的？别不知道，她还能不清楚王强家欠她多少钱？除了学费一千五，之前还欠了五百，她一时间有点将信将疑道：“还债？”
大家都有点发愣。
关于王强高中录取分数不够要出一大笔钱的事，村里几乎都清楚，因为不管是不是出钱，能考到县里第三好的高中已经很了不起，当初分数出来的时候，王强的可是村里村外炫耀了个遍。
现在刚开学。
母子俩竟然说要还债？
你们家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不止是这几个老妈子不信，即便坐在牌桌上堂爷爷的三个牌友都觉得不大可能，眼睛余光不停瞄过来，他们估计母子俩是先还个一两百块钱，不会是全还。
可是王强很直接，从兜里攥出一把钱，轻轻塞到堂手里，“堂，您进去点点数对不对。”
原本听到要还债堂已经够讶然，但没办法，几个老妈子不肯走，她总不能真的轰出去，可是当手上多了一卷厚厚的纸钞，堂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不是一星半点。
这……
欠的两千块？
她赶紧和众打了个招呼，然后匆匆跑到卧室把门关上，小声数了起来。
“一百……”
“三百……”
“八百……”
“一千九……”
最后数完以后，堂打开门再次回到堂里，眼里透露出莫名地复杂。
俞大妈追问道：“还了多少？”
堂语气古怪道：“全还了。”
话音一出。
整个堂里变得静悄悄起来。
俞大妈呃了声看向母子俩。
其他不论是打牌的还是老太太们，都微微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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