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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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过去，倾盆雨半点都没有要歇下来的意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于涛在门外脱了雨披飞快进来禀报，“首领，大姑娘，河水涨势非常快，退下去的两画又涨回来了。”

这才半……花芷和顾晏惜对望一眼，“吴兴那里可有回音？”

“雨势太大，他去了山里，说会尽快把东西做出来。”

“就算真做出来了怕是也迟了，那东西不能沾水，可眼下最不缺的就是水。”花芷看着沙盘上那几条涸的河道微微摇，是她想得太简单了，世上的事哪有可能桩桩如意。

顾晏惜却笑，“不迟，阿芷，这东西什么时候做出来都不迟。”

花芷脑子里嗡的一声有片刻的失聪，是了，是了，她到底小看晏惜了，她只想着用这个东西来开河挖渠，晏惜却已经想到了更远，比如……战争。

在这个没有热兵器的时代，她无法想像这东西的出现会带来怎样的变数，大概，她会成为罪。

顾晏惜一怔，走近轻唤，“阿芷？”

花芷抬，她想问晏惜打算拿这个做些什么，可会主动发起战争，可最终她也只是对他摇摇，垂下视线看向沙盘上的山河堤岸，她怎么忘了，这是顾家的江山，而她的对象此时正掌着远高于皇子的权势。

顾晏惜挥手将其他摒退，拉着阿芷轻轻靠在自己胸膛，“没有喜欢战争，可只有战争才能制止战争，大庆朝如今内忧外患，皇子有野心却没有撑起野心的本事，外戚想得到更多权势，皇上疑心重，魄力却渐微薄，而大庆朝周边国家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已有扩张之意，大庆朝有着最肥沃的土地，最繁荣的城池，这一切必将成为他们的目标，阿芷，太平的表象下大庆朝并不安稳，如果这个黑火药真有你说的这么大威力，我需要它来守护我大庆朝的江山和百姓。”

顾晏惜低不着痕迹的轻轻亲了亲花芷的顶，“我知你不喜战争，阿芷，对不起。”

花芷还能说什么呢？在侵略和被侵略之间，她自然更愿意成为侵略的那一方，虽然要背负罪孽，可也好过做那亡国之民，欺负总好过被欺负，就当是她享大庆朝富贵多年该给的回报吧。

回报住男，花芷轻轻叹了气，谁说身居高位就好了，她的祖父被流放，她的对象忧国忧民，就连那几个眼睛里只装下那张龙椅的皇子也没有一安稳，生怕对方一朝登了高位弄死自己，说起来也没比生活在底层的普通百姓好到哪里去。

“我一个改变不了历史进程，每一样东西的出现都是它该出现了。”如果不是开河道需要她不会想起来这个东西，她也只知道黑火药需要什么材料，却不知它的具体配比，就算真要她去一点点磨配方，对此一窍不通的她怕是也磨不出来的。

她无故来到这个世界，大概正是因为这里需要她？花芷心里苦笑着开解自己，却怎么都没法让自己更轻松。

雨声中，两依偎在一起，顾晏惜心里有愧，不由得就想和阿芷说得更多，“朝丽族是个勇猛的民族，正因为勇猛，他们向来不屑于耍那些手段，可这次豫州之行却发现他们竟在多年前就开始布局，若非皓月弄出个七星教来将我引去发现那袁世方是朝丽族，后果难以想像。”

花芷如他所愿的不再想着黑火药的事，接过话道：“那皓月既然知晓袁世方是朝丽族，想来应该也不止知道他一个。”

“来此之前我让陈返回豫州去和皓月接触，尽量多套些话出来，那个皓月，我不放心。”这是一种直觉，那皓月绝不是无害之，若是能满足的条件他愿意满足，他就怕她要的是他是大庆朝给不起的。

“我不会把所有希望都放她身上，七宿司存在多年没那么废，多少总能查些东西出来。”牵着坐下，顾晏惜倒了水放到阿芷手边，“之前一直有提防朝丽族，可袁世方的出现才让所有提防落到了实处，一州总管竟是敌国之，对大庆朝来不吝于当喝。”

花芷喝着茶，心里想的还是皓月，不知为何，这个让她很是在意，她总觉得……这怕是惦记上她对象了。

顾晏惜看着外边雨势，他就想和阿芷这么坐着说说话喝喝茶，可眼下他也就能给自己半这样的时候罢了。

把水又给她斟上，顾晏惜道：“外边的事我来处理，你好好歇着，可不能再清减了，这才出来多久又瘦了一圈，回去后还得北上，花老大见着了得多难过。”

“有你管着我才懒得再管。”

顾晏惜轻抚她的脸颊，这个啊，好得总让他想得寸进尺。

***

如果说花芷是这一行的主心骨，顾晏惜就是他们的定海神针，他的到来让僵持的局势立刻呈一边倒之势。

大庆朝的官员敬畏七宿司，对的轻视却是发自骨子里的，襄阳县令陈鸿亦对芍药表面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