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落榜

“稀世珍宝。”

“这是祖上传下的剑。先祖乃贫民出身，当初跟着祖皇帝打天下，倾家产从一商手中换下此物。此后这把剑随同先祖在战场上七进七出，立下不世功劳。这才有了我平西侯的威名，才有了徐家儿郎俱要战场争雄，为国尽忠，护持我平西侯门楣不倒的祖训。”

话及此，平西侯冷不丁开，“二郎，你幼有大志，想征战沙场，杀敌护国，如今你这志向可有改变？”

徐二郎心跳陡然失停，他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平西侯在说什么。

平西侯也没有催促他，只是继续摩挲着宝剑，神认真的注视着，好像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杀敌宝剑，而是他毕生的信仰和追求一般。

他觉得，他和徐二郎应该是一路。他们骨子里是嗜血和张狂的，也只有在战场上，这种不计后果发泄的冲动，才能释放出长久以来桎梏住他们灵魂的枷锁。

他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中，也肯定会从徐二郎中得到一个满意答案。毕竟他如此年轻热血，毕竟他方科举失利。

熟料，徐二郎沉默许久后，再开却道，“我的志向未改，依旧想要为国尽忠效力，只是却不再企图上场杀敌，而是想要走一条为民请命，为百姓谋福祉的为官之路。”

平西侯双目如电扫过来，他眸光犀利如鹰，又像是最冷厉的剑光，放出森森寒意，好似只凭眸光就可杀。

徐二郎却顶住了他迫的视线，再次强调说，“润之之前曾承诺过父母，余生读书科举，不再妄念沙场。男儿言之有信，一诺千金，不敢更改。”

这次换平西侯沉默了，许久后，他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摆手说，“既如此，你下去吧。”

徐二郎作揖退出，将要走到门前时，里边又传来平西侯的声音。“你既已下定决心科考，便不要因为一次失利颓了志气。你读书时短，所学不，如今成绩出来，你也空闲下来，从明起，便去我结识的几位好友处学习吧。”

徐二郎再次作揖道谢，“有劳侯爷烦心，多谢侯爷。”

“去吧。明我会派送你过去，这是拜帖，你带好。”

“是。”

徐二郎从第二起，便真正忙碌起来。

兴许是平西侯的颜面起了作用，亦或者他在读书一道当真天分很高，拜访的两位大儒都同意他定期来读书请教。

徐二郎知道勤能补拙的道理，也晓得自己不会在京都停留过多时。所以没命的读书，说句悬梁锥刺，三更眠五更起也不为过，当真是想把最近学到的东西都吸收消化掉，再汲取更多的知识。

他这么没没夜的苦读，不留神的时候，殿试的子就到了。随后殿试结束，状元、榜眼和探花也先后决出。

此时徐二郎和宿迁已经又在之前的酒楼包厢相聚了。

在徐二郎进大儒门下学习的时候，宿迁也在为殿试努力。两都忙的分身无暇，自然就没再见面。

如今殿试结束，宿迁的成绩略有提高，最终为二甲第二十一名。

他心“喜悦”，又想到许久未曾见过徐二郎，便火速让小厮送了信给他。

不想徐二郎正在等他的考试结果，就在原来的酒楼包厢等待，所以宿迁从皇宫出来就径直来了这里。

甫一见面，宿迁险些没认出眼前的。

想之前他结识的徐二郎，俊美无匹，玉树临风，洒脱清贵似下凡仙。谁知不过短短几不见，好友就瘦脱了形？

脸颊凹陷了，额骨突出了，衬得整个的面部线条更加锋利，气势也更加冷漠，整个身上有种冷厉肃穆之气，让望而生畏，只想避着这走。

这……这个徐二郎……

他的好友清冷矜贵，淡漠从容，看似不近，其实心最好，与他相处也最是让身心舒坦。而如今这个……瘦脱了形的，真是看上一眼就让他心里刺痛。

宿迁小心翼翼的问，“润之可是得了重病？”

徐二郎好笑摇，“没有。”

“那可是因为没能参加殿试黯然神伤？”

徐二郎闷笑，“宿兄想多了，我既说看开，便是完全的看开。如今我不过是拜了几位先生读书，愈发知道自己底子浅薄，要多努力些，才能妄想三年后取个好成绩罢了。”

宿迁闻言心微松，就道，“那也不能如此拼命啊。你看你如今瘦的，像是大病初愈的病，委实让担心。润之，身体才是科考的本钱，不容轻忽啊。”

“宿兄说的对，我记下了，今后读书时定然注意时间，也不敢再没没夜的耗费身子了。宿兄尚且说看见这我这模样不忍，不难想象内子见了该如何心疼。我也是该好生把身体调理起来了，不然回没法对内子代。”

宿迁哈哈大笑，拍着桌子指着徐二郎道，“没想到润之这样清风朗月的物，却原来是个惧内的。如此甚好，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