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截肢

吱呀一声，东厂天牢的大门被脸色雪白的档打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那个档是负责这一段天牢的番子领，此时李植的注视下，这个领却是满冷汗，浑身战栗。

打开这一段天牢的大门，这个番子却不敢带李植去找崔昌武。他猛地跪在了地上，如丧考妣地喊道：“君上！君上！小的当真是奉旨办事！当初天…当初王德化要对崔大上刑，小的哪敢不从？”

“小的心里，那是十分崇敬首辅大的勇毅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刁难！”

李植冷冷看着这个番子领，眉不禁皱了起来。

李植马不停蹄，急急忙忙从武清战场赶到北京，并不是忙着登基。实际上李植来的这么匆忙，主要是想早点看到崔昌武，看看崔昌武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论私，崔昌武是李植的小舅子，同手足。论公，崔昌武是李植的心腹大臣，多次在关键时刻为李植冲锋陷阵，不可或缺。李植对崔昌武十分看重。如今崔昌武被朱由检关在东厂天牢中已经近四个月，李植很担心崔昌武的况。

东厂的番子在虎贲军进城后就逃散了，很多番子甚至直接逃出了城。韩金信花了一些功夫才找到管理天牢钥匙的档，在城外的小村子里抓到了他。

而从这个番子档的慌张样子看来，崔昌武的样子很糟糕。

李植从鼻子里了一气出来，不等番子带路，就大踏步往天牢里走去。然而天牢中锁禁重重，李植只走了二十米就又遇到一扇铁门，被拦住了去路。

钟峰看到李植被阻拦，猛地一脚踢在那个档的脸上，把档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狗的！聒噪个球？再不速速开门灭你三族！”

那个档听到这句话，吓得什么主意都没有了。他滚尿流地从地上爬起来，最快速度跑到了李植面前，手慌脚用了好久才打开了那道铁门。

“君…君上，首辅就在前面。”

李植往前走了几步，却闻到一让作呕的腐臭味。这种味道李植很少闻到，像是猪放了太久发出的味道。

李植脸上一沉，脚下一滞，往前走的步伐不由得慢了些。

天牢的两侧牢房里关着一些钦犯。这些中有不少是崔昌武的下属，有一些甚至是天津的老官吏，钟峰赶紧招呼打开这些牢房，将牢中的部们放了出来。

番子档手脚并用地往前跑了一百多米，走到了最里面一间牢房打开了牢门。然后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伏地说道：“君上，首辅就在里面了。”

李植这才发现那腐臭是从崔昌武的牢房里发出的。

李植有些不敢往前走，闭了一会眼睛，才咬牙抬脚，走进了崔昌武的牢房里。

牢房里，李植看到的是一个在堆上不停发抖的病。这个接近昏迷状态，披散发，发脏得黏在一起，变成一缕一缕的。身上到处都是鞭刑留下的伤痕，在囚衣上染出了一道一道的红色印子。那囚衣原先似乎是白色的，但是此时已经变成黑灰色了。

显然，这就是饱受折磨的崔昌武了。

牢房中散发着一恶臭，李植看了看，最后发现那味道是从崔昌武的脚上发出来的。崔昌武的小脚大概是被刑具折磨过，整个溃烂了。伤上粘着黄色的脓，散发着令作呕的味道。

看到崔昌武的样子，李植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李植身边医疗官申余吉赶紧走了上去，摸了摸崔昌武的额，又解开崔昌武的囚衣看了看他的身上，最后看了看崔昌武的腿脚，吸了气。

李植忍不住问道：“申先生，怎么样？”

申余吉点了点，说道：“君上，崔大因为脚上伤的化脓高烧发热。好在伤化脓的时间还不长，而且其他的伤都没有感染。现在看来如果切掉双腿，还能救活。”

听到这话，李植眉一紧。

钟峰怒道：“申余吉，崔相公是君上的心腹重臣！他若是没了脚，以后怎么做事？”

申余吉摇了摇，说道：“镇北伯，小官也没有办法。按照王爷的医术和小官的行医经验，截肢是唯一的办法。”

牢房外面的档听到这些话，吓得小便失禁尿了一裤子。他脸上摆得和纸一样，在地上拼命的磕着，很快就把额磕了，一的血。

李植皱紧了眉，没有说话。

听到众的议论，地上不停发抖的崔昌武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王…王爷…？”

李植蹲了下来，抓住了崔昌武的手。

崔昌武仔细看了看李植的脸，看了好久才确认确实是李植，突然笑了起来。那满是伤痕，脏污无比，又因为高烧而发红的脸庞笑起来，让李植看的心里一紧。

“果…果然…果然还是…王爷赢了。”

李植点了点，用力摁了摁崔昌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