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潮水

了，朕自己知道。”

诸王和贝勒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皇太极看着床尾的一个香囊，那是皇太极的宸妃海兰珠的遗物。宸妃已经不在，如今皇太极也病膏肓。皇太极不知道自己死后，在黄泉路上能不能和宸妃携手。

想了好久，皇太极才说道：“锦州大败后国内哀鸿遍野，蒙古诸部反叛，朝鲜离心，我大清风云飘摇。而大明的皇帝还在厉兵秣马练新军，李植也扩大了一万军队。看上去，局面已经看不到希望。”

“然而今天我要和诸位说的是，局面大有希望。只要作的好，主中原不是空话。”

诸王和诸贝勒听到这话都十分惊讶，对视了一阵。皇上当真是乐观，这样的惨淡境况下还说主中原。

皇太极长吸了一气，说道：“李植虽然现在臣服于大明，但是很显然他和大明的文官不是一路。甚至，他和大明的武官也不是一路。李植和大明的矛盾之所以还没有，就是因为李植还不够强，他还没有完全挑战文官的底线。”

“李植在天津均平田赋让文官士仇恨，这还只是表象。李植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提倡公德强调公平平等，压制儒家，压制私德。可以说，李植是梦想要重塑整个大明的思想体系。这是在做力不可能实现的事。”

“李植商出身，年少得志，做事火候欠缺。假以时，等李植把他的公德、公平思想彻底露出来以后，不光是文官和士绅要反他，明国的武官也要反他。天津之外，不明就里的大明百姓也会反他。”

“到时候，无论明国皇帝如何保李植，李植都会真正受到天下围攻。”

皇太极看了看多尔衮，猛烈地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压住气息，皇太极缓缓说道：

“那个时候，就是我大清的机会。我大清只要高举尊重儒学的大旗讨伐李植，则天下归心。那些文官武将会像水一样归于大清旗下，主中原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