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旗号

海战自然是给洪旭去指挥了，他不仅仅是忠振伯，还是明军的水师总督，这位土生土长的泉州名将，出生在同安县，自小就在海边长大，经历过数不清的海战，也指挥过大大小小的几十次海战。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红毛在他手下吃过亏，清兵也在他的手上，吃过大亏。

当然了，所有的这一切，都比不过他指挥的高崎海战。朱弘飞曾在船上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洪旭，这当然是从朱术桂中得知的了。

那一战，发生在永历十四年，也就是清顺治十七年，但不是清史上所记载的五月，而是在十月。那一战，领兵的清军将领是达素，但事实上，郑氏作为清廷最大的隐患，顺治当然想处之而后快了，那一战，顺治皇帝御驾亲征了。

后世的记载，包括老金小说里写的上五台山，都不是真正的历史，真正的历史是，在这场洪旭指挥的海战中，顺治被程数里的神机大炮击中了，身受重伤。而为了稳定军心，清廷秘而不发，将顺治秘密送回了京城去，对外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顺治终于还是不治身亡了，在次年的正月初七，死于宫中，外传是病重而死，也有传是得了天花的，不过都是掩耳目的说法罢了。堂堂大清的皇帝，被用炮轰死了，这种事，怎么能外泄呢？这可是影响军心的大事。

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朱弘飞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重写历史，但很显然，他已经在悄悄的改写了，比如郑泰，历史上的这个时候，他已经死了，此刻，却还好好的活着。

再比如远征南洋，郑成功父子，屡次有这个打算，却都没有成行，而他朱弘飞，此刻，就在吕宋岛的外海上。

洪旭站在船上挥舞着旗号，向舰队发送着作战的命令，而朱术桂就站在朱弘飞的身边，向他解释着这些旗号的意思。

“这是左翼舰队，全速前进，从外海绕过林加延湾的意思。小佛郎机此刻，应该也知道了我大明的舰队来了，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战，要么跑。往别的方向跑都没关系，要是往北去，那可就麻烦了。”

朱弘飞也分不清是不是冷汗了，反正是被吓到了，小佛郎机可是有十几艘夹板船，还有数十艘别的大小船只的，要是往北去，和清廷合作，那还真是个麻烦。历史上的金厦，就是这么失陷的。

他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鲁莽冒进，是有多么的危险了。

“这是绕前阻截的意思，防止小佛郎机往北逃窜。这是让右翼舰队加速前进，赶在小佛郎机出林加延湾前，进海湾，形成战态势。这是中军舰队全速前进，正面应敌的旗号。”

朱弘飞当然也学过旗号了，相对来说，有的简单，有的却比洪旭的要复杂多了，“朕看着好像很简单，有何秘诀吗？”

“还真有！这些将士，都是曾经跟着忠振伯的，自然会明白旗号的意思。而这种海上的大规模战事，瞬息万变，旗号如果太复杂的话，有时候也会看不清，产生误解。通常况下，就是先约定好最为简单的旗语，越是简单，越容易理解。”

“比如忠振伯方才双手上举，是在告诉对方，自己是谁。通常况下，主将就是如此。如果是左臂上举，那就是左翼舰队的主将了，右手代表着右翼。而如果是左翼的副将，他表明身份时，就会先举起左手小旗，放下后，再举一次。”

“双手同时向前，是中军突进，连续两次，就是中军加速前进，连续三次，则为中军后撤。如果连续三次之后，再加一个向着两边散开的姿势，那就是中军从两翼后退，绕到主战舰船后的意思。连续两次，加这个姿势，就是中军全速前进，同时散开的意思了。”

“这些都只算是简单的，当然也有更复杂的了。而一旦到了已经进战的状态，那就有另外的旗号来指挥调配战舰的攻击或者后撤了。如左手旗帜，向上连挥五下，那就是在通知左翼舰队的第五号舰船进攻了，向下是撤退。”

朱弘飞哪里想得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已西斜，将船楼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他知道，海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因为他看见了林加延湾的弯角了。

他听到了炮声了，从很远的海面上传来，隐隐的有黑烟升起，是连续的三声炮声。

“现在隔得远了，看不见旗号，就只能以炮声做简单的联系了。一声炮是到达指定位置，一切正常，两声炮响，是发现敌船，等待指示。三声炮响，就是发现了敌船，正准备全力拦截了。如果臣没料错，一刻钟之后，海战应该会正式开始了。”

“真正到开战的时候，也有用鼓声联系指挥的，只是这种炮战，往往炮声太大，会掩盖了鼓声，导致听不清楚的。所以，有炮舰参加的海战，通常还是以旗号为准的。”

朱弘飞又看见洪旭在挥舞着小旗了，这一次他看明白了，是连续的两次双手向前，“老师，这是让中军加速前进吧？”

“正是！皇上才思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