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殿主青睐，坐稳长老的位置？”
“不错。”
“后来因为殿主重伤，将目光放在黑流老师身上，而你因为同样修炼玄冥黑魔典，便替老师应劫，为殿主师尊疗伤？”
“不错。”
对黑流献上弟子保命的作法，外界都传闻是他强迫大弟子，打昏之后送去给坎冥殿主。但如今看郭衍的态度……
“当初你是自愿的？”
“算是吧。”
“难怪黑流老师还刻意将你从
回中拉出来，想必付出不少代价吧？这份师徒
很真
啊。”姬飞晨嘴角挂着冷意，可惜这份感从来没让他们这些后来的弟子感受到。
郭衍叹息道：“师父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恶
。诚然，他对你们后面这几批弟子不好，但对我们最初几还是不错的。”
世界上不是谁天生就是恶。哪怕是黑流初
魔门的时候，面对魔门的风气，也并不打算加害自己的弟子。最初的弟子，他是真正当做孩子来看待。
但魔门的残酷，岂容你怀着这一份温？
当郭衍前世被坎冥殿主炼化为自己的法力疗伤时，黑流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
魔门之中绝对不要讲谊。这件事的冲击让黑流刻明白这个道理。随后开始频繁收徒，传授玄冥黑魔典让他们作为坎冥殿主的补品。暗地里，其他长老嗤笑黑流“拉皮条”，收徒弟的目的仅仅是为给坎冥殿主邀宠。
“师父这么做，也只是为自保罢了。”
其他同门恨黑流上，但唯独郭衍对自己的师父留着几分亲。昔年自己前世本为孤儿，被黑流带上山悉心教导。两相依为命在黑脉拼杀出来，最终踢下去一位长老让黑流上位。可到最后，坎冥殿主于杀劫重创，不得已需要用弟子来疗伤。郭衍于是代师挡劫，投回。
为了将郭衍重新度回来，黑流花了好大代价才从幽冥世界查到他转世所在，重新带回
冥宗。
这份，哪怕是姬飞晨恨黑流，也不得不震惊动容。
“黑流老师被殿主师尊所害，你如今转世归来，可要复仇？”
“打得过吗？”郭衍曾经想过为师尊报仇，但面对一位即将飞升的天，他能怎么办。
郭衍语气萧索说：“我现在的想法，只是为师尊保下一份传承，让他这一脉发扬光大罢了。”
“那这就好办了。我虽然继承黑流老师的法统，但我喜欢黑池师叔那处
府，
后这边可
给你打理。如果未来再有长老下位时，我也愿意自己身边多一个亲近。届时，黑流一系的法统可以给你。”
郭衍虎躯一震，露出惊喜之色，马上行大礼：“郭衍拜见长老。只要长老肯保留师尊这一脉，助我延续法统。那这些年，我就帮你卖命了！”
姬飞晨点
含笑，随后道：“行了，下去吧。我让天成师兄也给你留了些东西。老师有些衣物还在，回我允你在后殿建立衣冠冢，给他上香祭祀。”
“多谢长老！”
郭衍离开后，姬飞晨拿出花名册，写下天成子。石野等的名字。犹豫下，在郭衍之后又写下张青鱼等几个从镇魔塔逃出的逃犯名字。
“还是不多啊。”细细一算，自己手里这才几个，不足两位数。就算让他们给自己搜寻灵药，也比不上昔年黑流时期的效率。
“不过有点明白，为什么魔门竞争残酷，但还是有众多拼命往上爬。”
利益太大了。
玄门的师徒间可能看不出什么，修成仙果后也不过是照常生活。但是在魔道门阀，长老和普通弟子那几乎就是“
隶主”和“隶”的关系。
随着姬飞晨建立自己的势力，名下这些的利益资源，随便他压榨。就算打死了，只要明面上找一个被仙击杀的借
，其他长老睁一眼闭一眼也就过去了。
毕竟冥宗的门规中，还是有一条不准随便残害同门的。当然，没几个去听就是了。名义上给个借，大体不会有吃饱了撑的去追究。
从被压榨的一方，转变为剥削的一方。也无怪乎这个制度极端不合理，还是可以不断维持下去。因为有能力反抗这个制度的，都已经被同化为制度的一份子，反而维护魔门体系，不容许其他反抗。
“来方长，走一步算一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