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欲教师（19）

由防守鲁城留名千古的李左绩大哥指挥，当初由於久攻不下，刘邦甚至要调动全

国兵马来进攻，直到刘邦在鲁城出示项羽大哥的首级，李大哥才以安葬项羽为条

件弃城投降，然后在墓前自刎殉主。

右前方则是抗志士，在八卦山捐躯的吴汤兴，有他和李左绩大哥的防守，

丧屍无法绕道而行突袭我们后方，而是很自然地从中间涌，拥挤的态势导致牵

制了自己的行动，而这时以游击出名的抗三猛、林爽文部队才从两方夹击收割

战果，这是目前为止还能勉强以寡击众的原因。

「不要再打了。」只见在丧屍群中一个衣着朴素的少来回穿梭在战阵中，

不断劝说受伤的丧屍，甚至发挥灵力治疗那些丧屍。

「感恩妈祖，讚叹妈祖！」被医治的丧屍无视於眼前真正发挥神蹟的少，

竟然往远方高空的魁儡神明哭喊表达感激。

只见这感恩的力量百分之95跑到了假妈祖背后的死胖子身上，百分之4。

5跑到假妈祖身上，只剩下千分之5回归到正牌的妈祖，比赌侠还难赚。

「齁齁，赚翻了，林默娘，你继续加油。」肥猪死胖子继续抽着胯下的美

床，同时扬手制造着消波块。

正牌妈祖每次发挥神力治疗完这些曾经的信众，丧屍就把感谢产生的灵力挹

注到傀儡妈祖和死胖子冬瓜王身上，回馈的千分之五每每只是弥补正牌妈祖丧失

的灵力，让祂处於一个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状态，既能继续医治丧屍，却无法做出

更多神蹟和假妈祖一较高下。而正牌妈祖因为慈悲心肠，无法无视眼前受苦受难

的信众，竟就这样无奈地傻傻重複着徒劳无功的神蹟。

唉，真是可悲，明明知道是错的，却宁可 将错就错。

持续了整个晚上的作战，在黎明前，如同骤降的气温般令心寒，我方的力

量已经伤亡殆尽，仅存的部队都撤了回来，围绕在项大哥身边。

我虽然高中国文课不是太认真，对照着现在的处境，竟然自然而然低声念出：

「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兮敌若云，矢坠兮士争先。」

「哈哈，唐兄弟这首楚所做的国殇真是太贴切了！」范增在项大哥身边

出讚叹。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在项大哥接下去的咏唱中，我怜地抚摸着骧儿身上的伤痕，虽然只认识不到一

晚，牠却尽责地驮负着我让我受到最少的伤害，即使现在命悬一线，浴血奋战的

牠还是未生怯意，只是沉稳地望着前方，等待着主最后的命令。

「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兮往不返，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李左绩大哥接着念出这一段，由他来念最

适合不过，毕竟他是真的首身离兮过的。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整个战场上未死的鬼兵鬼将同时齐声大喊，然后是更激烈的廝杀，这些老祖宗拖

着断肢残躯奋勇作战，我以能和祂们同死为荣。

我和剩下的首脑们骑在仅存不到二十匹的骏马上，我有幸在项大哥左侧，亚

父范增在右侧，李左绩、吴汤兴、抗三猛、林爽文、圣墓骑士、林杰樑医师则

依序排开，颇有一去不复返的悲壮。

吴宥宁则抱着灵力用尽的憨狗位於阵势最后，我要她趁着我们这最后一冲赶

紧带着憨狗逃回民雄，至於鬼和灵能力三姐妹在我死后会何去何从我还真的没

想过。

「启豪，我对不起你。」项大哥尝试着用现代的语调和我做最后的对话。

「不用说了，我死得其所。」我看着河床上一片狼籍的丧屍屍体和消波块，

反倒平静非常。

「不是这件事。」

「我叫李左绩去找你，其实是早就看准思想单纯的你绝对会和他们一起回来，

我想说你来帮忙的话会多一分胜算，可惜我还是赌输了。」原来项羽大哥本来就

没有分散兵力的打算，这就叫欲擒故纵。

不过我完全不怪他，反倒为了他把我当个物而感到骄傲。

「呵呵，既然您知道我是这样的，也不用告诉我这些，我都能谅解。」我

打从心里感谢他对我的赏识。

「最后和大哥冲杀一阵，我让你看看当初我在乌江畔以29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