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3.1-3.4）

个面就行。

」已经开始联络朝臣了吗？霍子孟浓眉紧锁，心念电转。

最后眉猛地松开，爽朗地大笑道：「好事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能与舞阳侯结为连理？」「云氏的幼。

」「哪个云氏？」「经商的云氏。

」程宗扬解释道：「祖籍舞都，后来迁到建康。

」霍子孟有些恍惚，「他们家啊。

难怪了……」他一拍大腿，「行了，这个媒我做了！谢媒礼你可得备份厚的，薄了我可不饶你。

」「那还用说？」程宗扬笑道：「舞都七里坊，产业一处。

大将军只要看中，尽管随便挑。

」程宗扬的承诺让霍子孟有些意外。

七里坊一处产业很大吗？再大也大不到哪儿去，起码拿来收买自己还差得远。

不过这个「一处」大可玩味。

自己有一处，旁呢？阳武侯在自家封地里给你一处产业，那是给你面子。

家都给你腾出位子了，你还不上这贼船，等着家把你当成碍事的绊脚石踢开吗？霍子孟越想越，最后索想开了。

天家的事，自己搅合个，左右是武皇帝的龙子龙孙，他们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霍子孟捋着胡须笑道：「怪不得旁都说你于商贾。

好算计啊。

」「和则两利。

」程宗扬坦然笑道：「有财大家一起发嘛。

」「好一个和则两利。

成，就这么说定了。

等开了春，我去舞都住些子。

」程宗扬揖手道：「必当扫榻以待。

」第二章、井底天光从霍府出来，班超已经等候多时，「大将军可曾答应？」程宗扬收起在霍子孟面前的惫赖之色，凝重地点点。

班超欲言又止。

主公在国丧期间大办喜事，未免太过孟，他匆忙赶来本想劝谏，却没想到霍大将军竟然会一应诺。

主公看似鲁莽的一着，却试出朝臣能够容忍的底线，可以说错有错着。

他思来想去，最后长叹道：「天子尸骨未寒，恩泽已尽，连霍大将军也弃之如蔽履。

」「知足吧。

」程宗扬对刘骜没有什么同，「都凉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要是还活着，少不得被扣上一顶失德的大帽子。

这一死，倒是省了。

「班超也只是感叹一句，随即把刘骜放到一边，「可要大发喜柬？」「不必了。

」程宗扬道：「有霍大将军点就够了，多少还要给天子留点面子，喜事要办得热闹，还要注意分寸。

」班超松了气，「那这宾客可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程宗扬翻身上马，「你来作主。

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就跟单超和徐璜他们商量——我去见金车骑。

」金蜜镝伤重不起，这些天不少前来探视，都被拒之门外，连敖润这个治礼郎打着宫里的名义探望，也没有见到，只是传出的消息颇为不妙。

程宗扬亲自登门，倒没有吃闭门羹，通报姓名之后，不多时，赵充国就出面来迎。

「怎么样？」赵充国摇了摇，「还在昏迷。

若是挺不过去，只怕就在这三五天。

」程宗扬心下一沉。

长秋宫能够依仗的重臣，首推金蜜镝，他若有不测，只剩下一个霍子孟，朝野之中再无可与之抗衡。

「进来看看吧。

」赵充国领着程宗扬来到内院一处向阳的暖阁，向服侍的老仆点了点，然后排闼而。

阳光透过窗棂落阁中，只见金蜜镝与严君平隔几相坐，两分持黑白，正在对弈。

他腰下盖着一条毛毯，气色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威严的气度已经不逊往。

程宗扬惊讶地看了赵充国一眼，他刚才说的自己都以为金蜜镝快要死了，这也差得太远了吧？「是我让他们这么说的。

」严君平放下棋子，「防之心不可无。

」程宗扬有些不解，「那些逆贼都完蛋了，还要防谁呢？」严君平肃然道：「诸逆在朝野经营多年，党羽甚多。

眼下大局虽定，余波未止，不可不防。

」金蜜镝开道：「坐吧。

」程宗扬拂衣坐下，「金车骑的伤势，看来不要紧了？」金蜜镝掀开毛毯，只见他腹间缠着厚厚的绷带，散发出浓浓的药味。

「董虏箭法超群，老夫能捡回这条命，实乃侥天之幸。

」程宗扬放下心来，笑道：「吉自有天相，金车骑此番居功至伟，宫中不便有封赏。

」金蜜镝淡淡道：「不敢当。

」严君平岔开话题，「看程侯的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