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放冷箭（1）

一袅袅的青烟慢慢浮起，夹着雪茄的老齐亚诺皱着眉在竭力回忆当天会议上的点点滴滴：

“那天确实说了你的党籍问题，不过并未讲青年意大利联盟并法西斯蒂的事，且你的党籍问题也不是正儿八经在会议上提出的，是中间休会时闲聊中无意中有扯了一嘴，然后领袖就对我说他可以当你的党介绍，我想这对你个是件好事，就满答应下来，另一个党介绍是尔博，他马上要配合领袖分管空军，你正好是航空大臣助理又管着民航这支第二空军，名正言顺。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整件事虽没征求你的意见，我想你大概是不会反对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孔蒂尼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让我党没问题，关键是哪个家伙想出来把青年意大利联盟并法西斯蒂的？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担心自己在青年联盟中的地位被剥夺？”

“不！我担心青年联盟分崩离析！”孔蒂尼解释道，“父亲，青年联盟成员几乎全是意大利年轻学生和知识分子组成的，现拥有1万多成员，我们基本已盖过了各中高等学校的学生会联合组织，是唯一有能力在意大利学界串联的组织。但不管怎么说，青年联盟到现在只是个学生间组织，虽然整体指导思想和法西斯蒂保持一致，终归还是有区别的。之所以我们能如此活跃，就在于这是个独立的非权力政治组织——我们有自己的政治追求与理想，但暂时没有追逐权力的目标，也不代表每个青年联盟成员都坦然接受并加法西斯蒂，对领袖的施政和后续发展，好些仍报以观望态度，希望不会是昙花一现。”

“你的意思是，如果强行让这个组织合并进来，会有很多退出联盟？”

“不光如此。”孔蒂尼强调道，“我们目前还是学生间自治组织，不是严密的政党，也谈不上明确的纲领并参加政治斗争，正因为这种政治倾向，各学校管理层对我们保持默许态度，不限制我们扩张并招募手，也因为校方这种态度，包括社会党、自由党等其他党派希望向学校伸手伸不过来！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整体加法西斯蒂反而会削弱这种优势！”

老齐亚诺一下子就感觉到事态严重：如果儿子加法西斯蒂并成为青年领袖的消息与青年联盟整体纳法西斯蒂的态度一明确，其他政党必将奋起仿效，那时候各政党都把手伸进校园，势必形成多种思想的冲击，其他党派可能都有所获，唯独青年联盟会失去他在学校政治阵地中的优势地位——意大利这么多学校，不是每个学校管理层都亲法西斯蒂的，如果可以动手瓜分，一定有学校会投靠其他政党，到时候整个中高等院校就变成各政党的逐鹿场了。

“那这意见你为什么没有当场和领袖挑明呢？”

孔蒂尼无奈地摊手：“首先我不知道当时会议具体况，不便贸然反对；其次，领袖许了好处和地位给我，马上驳回就是在驳他的面子，领袖的脾气您比我还清楚，哪怕不能，也最好先顺着他的意思；最后，我总认为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一定有在领袖面前进谗言诋毁我，或者说，认为我们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便暗中放冷箭。”

老齐亚诺摇摇：诋毁儿子毫无必要，目前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墨索里尼授意或暗示的，只要有脑都能看得出来孔蒂尼实在替墨索里尼某些不方便的事，诋毁只能是自取其辱。唯一合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有认为齐亚诺家族的势力过大，已引起了他的不安，而且这个很聪明，他没有在会上公开说让青年联盟并的事，只单独和墨索里尼进行了沟通并取得了后者的支持。

谁有这样的能量？谁又有这样的必要呢？

“显然这个针对的是父亲您……”孔蒂尼笑笑，“我迄今为止还不是党内成员，年龄也是小字辈，威胁不到任何，再退一万步说，其他高层的子也威胁不到我的地位！我可比他们强多了。”

齐亚诺点点：这点不算夸张，就孔蒂尼现在折腾的本事，又是4个大臣助理，又是联合集团总裁，还是青年联盟领袖，远远不是其他二代所能比的，而很多高层的二代都还很年幼，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要说现实威胁，只能是因为儿子实力的飞速增长持续扩大了老齐亚诺的威望和影响力——这会对其他构成威胁。

这么一想，范围便立即缩小了：法西斯蒂体系中，墨索里尼是领袖，领袖之下是罗马进军的四元老，四元老之下是类似齐亚诺之类的其他高层元老。这个躲在一边放冷箭的物要么是“四元老”中的一个，要么就是和齐亚诺地位齐平的其他元老。

不过老齐亚诺反复思考之下把其他元老排除了，因为在4元老之外的其他中，他排名几乎最靠前，资历和政坛经验也最，他的上升不会威胁这些，但四元老这里就说不好了，似乎谁都有可能，不过老齐亚诺先排除了尔博和德·博诺，排除尔博是因为他对此比较了解，认为他在政治上的野心不算太大，平时也非常低调，更愿意注重在军队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