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司法大战（1）

有孔蒂尼提供的经费，有专业士出手，有罗马警方明里暗里的帮助，对付社会党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还很容易的，社会党总部、宪法法院附近的大街小巷都是盯梢者，罗马城区的公共汽车、公共马车、火车站也布下了黑暗者的马——有个当通大臣的父亲，这些事几乎手到擒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不过吉安比孔蒂尼想象得还出色：他利用电影器材拍下了双方在饭店里用餐并易信封的镜，最高法院院长、首席大法官多纳多尼笑眯眯地予以笑纳——这个时代拍照片还需镁光灯配合，要不知鬼不觉地不惊动其他几乎不可能，但电影虽然体积庞大，但却可利用餐厅包厢的自然光线秘密拍摄，只要提前做好准备就行，结果被吉安派戴个正着。

“很好，非常好！”看完影片的孔蒂尼笑出了声，对安东尼奥道，“这么一来就可让律师组动手，有关社会党的证据确凿，下手就比较容易了。”

安东尼奥点点：虽然权钱易在意大利不算什么事，多纳多尼收钱也并不意味着一定会判孔蒂尼败诉——也可能是纯粹发起重审，然后再把时间拖下去或给一个不痛不痒的结论就算过关。不过少爷的目的显然不是官司输赢，他要的是把场面闹大，对唯恐天下不的他来说，还有什么比权钱易、预司法、违反宪政更来得冠冕堂皇？宪法法院这趟官司注定是少不了的，而打官司就意味着烧钱。

好在由政府出面担保的1亿里拉资金正在陆续到位，安东尼奥也不担心资金链问题，这半年来的折腾用他的话说把他一辈子的经营观念都打了，甚至于亏损的金额也打了他曾经预计过的上限——随着“联合之家”这个原本不在计划内的产业陆续开业，今年亏损额可能会突1.5亿。不过联合之家开业效果就是好，不但把所有纪念版、限量版摩托一扫而光，还定出去了1000多个订单，连带报纸、杂志、收音机等产品都有一定带动，也有很多饶有兴致地咨询联合快递和联合航空的业务，不但有一万多登记成为联合集团会员，甚至还有十多缴纳了联合航空俱乐部和罗马武士俱乐部的会员费——每个会籍年费都价值2万里拉！

现在他也豪气冲天地表示：亏损算什么，重要的是效果！只要有效果和形象，将来还怕没有市场么？

“光是最高法院这条线还不够，必须把宪法法院这条线串起来。”孔蒂尼笑道，“宪法法院一年到都没什么事，纯粹是个摆设，里面几乎都要闲得发慌了，必须找点事给他们做——如果我提起控诉违宪的诉状一发，他们会什么反应？会不予立案么？”

“不可能？一定是如获至宝，瞬间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那就对了，寂寞是最难熬的。”孔蒂尼笑笑：“我要看看，宪法法院有多少愿意坐冷板凳坐一辈子，这就是他们的好机会。这段电影不错，应该给宪法法院院长塔索蒂好好看看，不过，涉及范围必须严格限制，只能让他一个看！”

吉安还有点懵懵懂懂，安东尼奥却一下子听明白了：最高法院这边是马特奥蒂的重审，重审一开场，少爷马上就会发起控诉社会党违宪案件——如果最高法院作出判决对孔蒂尼不利，他把这颗定时炸弹一放，足以将所有炸得碎。

至于盯着宪法法院，是因为孔蒂尼要营造一个契机：让宪法法院这帮闲得无聊的物逮住机会以便让自己能主最高法院，驱动宪法法院为自己办事靠花钱收买当然是一个办法，但这样太小儿科，孔蒂尼要把足够分量的引诱摆在对方面前——主动自觉才能让充满劲，这部片子就是个最大号的胡萝卜，悄悄放出来比正大光明地放出来更震动心。

孔蒂尼转过代吉安：“等重审要求一受理，我就会向宪法法院提起诉讼，这中间可能只有短短几天时间，我代一个任务给你，3天内必须把塔索蒂先生请来，让他看到这个片段，最好能在案子立案前就把这件事搞定。”

“可能时间有点紧，要想不惊动其他……”

孔蒂尼摆摆手：“直接出动吧，不必顾忌太多！让院长大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也是好的，免得他误判形势。哦，说起来他还是我的学长，我们一定很有缘分。”

“哈！”一堆都笑了起来，吉安忍不住也笑了。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在一长串春雨中，意大利宪法法院院长塔索蒂抖擞坐进马车，开始用习惯的语调发言：“去文内托宾馆，今天我有个晚会需要参加。”

“好的，先生，请坐稳了。”

“咦？你不是阿莫尔？他呢？”塔索蒂虽然级别在罗马官员中还算可以，不过实在是个冷衙门，一年到可能都不到几个案子，所以待遇什么的就不要想了，就连这种晚会的请柬也不常收到，这次主持宴会的主要不是他在罗马大学的同学，恐怕没能想起他来。

“先生，他生病了不能来，但您又要用车，所以我临时顶替一下。”

“好吧……”塔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