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利用

庆祝波季公子“得胜”归来——他弄到的新闻纸足够《青年报》对付一个月，众你一言我一句，很快就把波季捧得心花怒放、找不着北，连了三杯酒。有这桩事垫底，大家终于接纳波季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了。

有高兴道：“现在稿样也好了，纸张也有了着落，明天就可以付印，《青年报》一定能一炮打响。”

“对，只要再出一笔印刷费就好，报纸马上就能面世，现在要把发行部的员安排好。”

孔蒂尼笑笑：“印刷费也不用出。”

“怎么？”

“警察局一共扣押了4家印刷厂的工，今天我去找过他们的老板，最终谈妥：只要我今天晚上能把完好无损保释出来，他们愿意免费替报社印刷一周——当然纸张要我们自备。”

能开印刷厂的老板都是有门路的，他们一大早就摸清了是谁下的手，虽然彼此都很纳闷总监公子为什么要这种事，可他们找不到波季，再加上格蓝迪尼接了尔博的电话后咬牙坚持不放，非要这批工承认“协助印刷非法出版物”问题，老板们也知道夹在两派中间问题大了，要疏通不是不行，一来时间紧，二来格蓝迪尼既如此发话，显然也有恃无恐，不花钱打点肯定过不了关。

但孔蒂尼出现并洽谈后，老板们心里就有谱了——他们都见过孔蒂尼和波季一起上报纸，也知道这位组织了罗马学生迎接仪式，是个厉害角色，两边很快谈拢条件：只要孔蒂尼把保释出来，他们每家愿意免费替《青年报》印刷一星期——就一点工费、电费和油墨费而已，比起上下打点来还要省钱。

到了晚间，被关押了一天一夜的印刷厂工们终于被青年联盟保释出来——下令抓的是波季，下令保释的还是波季！

喜出望外的工们承诺会帮助“国报纸”印刷，显示他们也是国工，不是“反动报纸”的帮凶。

老板们痛是免不了的，因为他们第二天向警察局索要被扣押的纸张时，对方轻描淡写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昨天失火，这些纸全烧光了，要不你们登个记，看看后续怎么处理？哦，差点忘了，协助印刷非法出版物的事也要登记下，看看要罚多少款。”

这摆明就是不归还纸张的态度，几位老板嘀咕一阵后自认倒霉，幸亏机器都还在，纸张这点损失还不算什么。很快，这批“失火”消失的新闻纸又换了个马甲，堂而皇之地回到印刷厂变成了源源不断下线的《青年报》。

11月12清晨，《意大利青年报》终于正式发刊，就连孔蒂尼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这篇创刊词将引发整个意大利左右派舆论的公开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