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信

报告，希望省里的国营农场让给张营养猪场一些种猪，没有大的，给小猪仔也行。

张大虎给领导介绍了黄虫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以及猪吃配方饲料，生长速度增加一倍还多的事。

这个时代，国家很贫困，领导为了改善老百姓的生活，号召农村养猪，不知想了多少办法，无奈都没吃的，拿什么给猪吃？猪一直没有满足民需要。

听说黄虫吃野菜，晒磨作饲料，能促进猪发育生长，领导的眼睛就亮了：“这可是大好事啊。”

大虎说：“我们没有黄虫的种，我也是听一个上海知青说的，这个困难，领导能不能帮忙解决？”

“哦，上海那边就是先进，我们这边——，唔，打报告看看国家能不能调拨一些。”

“或许，咱们的农校有呢。”吴专员提醒道。

领导立刻让秘书打电话到地区农校，农校的领导回复说：“没有，但省农学院有，并且，省农学院还有研究配方饲料，效果的确不错。”

吴专员说，他过两天要到省里开会，务必让省委领导帮忙解决一下，张大虎十分高兴。

张大虎回到张营没几天，农学院居然派了一个技术员来了，带了一小盒子黄虫，还负责培训饲养员，小慧因为有文化，被张大虎分派去学习。

不久，水泥钢材也到了，猪圈和沼气池、蓄水池很快就建好了，张大虎手上的钱也花得一二净。

省里给了两大的种猪，还有一群小猪仔，到张营村的时候，养猪场就开张了。

还好，省里领导想的周到，让技术员教小慧科学养猪，除了怎么配饲料，还给了简单的防病治病方法。

青山公社也有兽医站，兽医站的工作员，也来养猪场跟着学，家是内行，比小慧学得好得多。

小慧暗示张大虎好好对待兽医，只要来张营，就送点蔬菜、果子什么的。后来，兽医果然有事没事就来转转，养猪场就没有发生过大的疫病，每次都刚露就给压下去了，让省了很多心。

为了养猪，张大虎按小慧的意思，用建养猪场剩下的材料，又扩建了村里的榨油坊、坊，豆腐坊，就为了收集猪饲料。

葛红玲的养猪场没弄成，公社为了全力支持张大虎，特别批准他两结婚，葛红玲嫁过来之后，事事争先，最后，顺利地当了养猪场的场长。

张大虎听公社书记这么安排，很是不安：“养猪场于小慧出力最多，让红玲当场长，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葛红玲是党员，先进工作者，于小慧怎么比？就她那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当场长谁能放心的下？就是你老婆，我都担心她力不够，猪场办不好呢，你别想东想西的。”

张大虎给小慧说的时候，还很担心她闹绪，没想到小慧笑嘻嘻地：“我就喜欢养黄虫。”

张大虎松气，他两子很内疚，对小慧很好。

秦站长过几天就来一次，见小慧过得并不差，终于松气。

养猪场终于走上正轨，小慧刚刚能松气，邮递员过来，送给她一封电报。

葛红玲有空就来找小慧，还帮她养黄虫、配饲料，美名其曰是来学习，和小慧的关系处的很好。

“上海来的？你家啊，快看，有什么急事。”葛红玲很热心。

“我妈妈都过世了，上海没有亲的。”

小慧一边说，一边打开信封：“外婆病危，速归！”

“你外婆还在呢，还说没有亲。”

小慧没解释，外婆是母亲的养母，是个货真价实的资本家姨太太，她自己的亲生儿死了，为了维护儿和未婚夫的亲事，认了儿的贴身丫鬟，就是小慧的妈妈做养。

外婆送小慧的妈妈去学校读书识字，两年后又陪了嫁妆让她出嫁，但从小就是丫鬟，小慧的妈妈格懦弱，丈夫根本看不起她。

没多久就解放了，小慧的妈妈因为识字，在火柴厂找了个出纳的工作，那个渣男丈夫每天游手好闲，要她养，还家她，小慧原本有两个哥哥，都因为渣男把妈妈钱胡花了，没钱看病，发高烧死了。

小慧一岁的时候，渣男父亲跟着亲戚走了，她才得以养大。

外婆解放前有一间裁缝铺，她也喜欢做衣服，解放后响应政府号召，带着裁缝铺了合作社，刚开始上班，她还挺努力，时间长了，矫劲儿就上来了，今儿这里不舒服，明天那里不舒服，合作社的领导一研究，让她提前退休，每月有几块钱退休金，外婆后悔了，不想退休，无奈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她手还有些积蓄，仔细点子还过得。

小慧小时候，妈妈病了，不得不求外婆照顾她，外婆勉强答应，每天面对小慧这样乖巧可孩子，慢慢有了一点感，小慧妈妈病好了，带小慧走，她还有点舍不得。

作为一个好逸恶劳的资本家姨太太，当然不会揽事儿，她只偶尔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