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未雨绸缪

成，仗剑走天涯那不过是诗们的美好描绘，给自己一份扎扎实实能一展所长的职业才是正经，这是每一个游侠儿到来都不得不面临的困顿局面。

而现在固始军似乎给了自己一个可以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

回汴梁的路上，徐蹇就一直在考虑自己的工作任务。

军指挥使大给自己任务远不及其他那么明确，甚至相当模糊，不针对特定，也不针对特定地域，甚至也不针对特定事，当然也圈定了较为急迫和长远打算这两个范围。

南阳、蔡州和大梁自身，这是徐蹇给自己这一次任务划定的目标方向，要物设和招募的就是能够在这三个区域内发挥作用的，对此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安排。

游侠儿的友是宽广的，徐蹇在汴梁城里是素以豪爽善际出名的，而这也为他带来了很多形形色色的朋友，这些朋友中既包括大梁本地的，也包括外地来汴梁游历时结识下的，更有自己去各地游历时结识的。

许多甚至现在就在汴梁留住，此间乐不思蜀者大有在，现在也许可以试一试了。

江烽素来是用不疑，对于信得过的，安排好就放手让他们去做。

从大梁过来的，他现在只能放手使用，一方面，能从大梁到固始，本身就是对自己，对固始军的信任，另一方面，固始和大梁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还会是相互支持的盟友关系，所以无虞其他。

虽然固始这边还有相当多的事要做，但是江烽却等不及了。

他必须要去南阳一趟。

从各个渠道反馈回来的消息，南阳方面可能会在近期做出决定，是否对蔡州发起攻击。

大梁对蔡州一战也已经进了关键阶段，东线天兴左厢军在李固的率领下已经越过了大溵水，经过几番激战之后占领了溵水县城。

而天兴右厢军则在牛德光的率领下在项城与前来增援的蔡州袁军激战，但是很显然增援袁军难以抵挡得住天兴右厢军的进攻，项城失陷只是时间问题。

整个南陈州目前只有南顿还牢牢控制在袁家手中，但是随着项城失陷，南顿也不可能保全，这个时候蔡州袁氏事实上已经明白南陈州易手恐怕是难以避免的了，项城何氏甚至提前就将家族主要员财产转移到了新蔡。

中线局面还算稳定，郾城由于其位置的特殊，一直是蔡州着力打造的坚城要塞，其防御体系丝毫不亚于州治汝阳，只要郾城在，那么大梁军队无论从哪个方向进蔡州，都不得不防着郾城袁军从侧翼的进击。

依托郾城的坚守，西线防守虽然打得十分艰苦，甚至丢掉了冶炉城和西平县城，但是在对方绝对优势兵力重压之下，袁军防线却始终没有崩溃，并在吴房牢牢的顶住了大梁军的多次进攻。

现在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南阳。

虽然蔡州军也提前在嵖岈山、文城栅、马鞍山、朗陵山这一线布防，但是谁都知道，只要南阳出兵，完全可以从桐柏或者申州出兵北上，轻而易举的从蔡州西南腹地杀，直接一刀将蔡州剖成两半，直接宣布蔡州的末。

可以说现在的蔡州军已经竭尽全力，全线绷紧，只要任何从其背后一刀，都会导致其局面的崩溃。

江烽甚至考虑过自己是不是可以集结固始军从出击光州或者褒信，不过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固始偏处东南角，出击蔡州东南意义不大，蔡州方面完全可以采取不理的姿态，任凭自己上蹿下跳，哪怕把新息、褒信甚至上蔡暂时让给自己又如何。

这里是蔡州袁家的基本盘，根本不惧自己临时占领，甚至可能依靠士绅家兵把自己拖在这里无法脱身，几千兵力洒在偌大几县之间，根本见不出分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