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放!”
“右翼,放!”
四根滚木从城墙上的落木塔中沿着不同角度路线,鱼贯飞出,呼啸着,带着无匹的气势奔行而出,重重落地,顿时就在攻击阵型中砸出一片血
,然后巨大的惯
横扫出一路血槽,引发一阵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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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再道有些兴奋的以手扶在城墙垛
上,全贯注的注视着城墙下战事的变化。
蔡州军左翼来势超乎寻常的凶猛。
除了辅兵和民夫一拥而上,不惜一切代价要把这护城河填平外,橹盾兵和持牌兵也都不顾伤亡的强行抵近到了护城河边缘,竭力保护着辅兵和民夫,让其工作效率更高,能在最短时间内把护城河填平。
而一个营的强弩队更是在橹盾的保护下,直接在护城河边上用土袋起了一个简陋的高台,再配合几台箭塔和井栏,直接与西面城墙的固始军弓弩手展开了对
。
固始城西面城墙只设置了两具落木塔。
这其实也是一场有些冒险的赌博。
赌的就是在地系术法阵之后造成蔡州军先期攻城失利,而形成的泥潭区不利于蔡州军大部队的展开,这样迫使蔡州军将主力进攻方向放在东面城墙。
在设计这个计划时,也是充分考虑到了蔡州军主帅的心态,认定他们会自恃实力可以直接碾压固始军,所以并不在意这边的小花样。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是成功的。
从城墙下蔡州军的攻势可以看得出来,虽然辅兵和民夫数量很大,但是蔡州军本军数量并不多,大概就是一个军,即便是加上强弩队,也不超过三千
,集中在西面城墙这么狭窄的范围里,落木塔的攻击力在这种密集阵型面前显得更为凶悍。
但两具落木塔的攻击力委实还是有些单薄了一些,在数千
不计牺牲的疯狂努力下,护城河在很快时间内就被渐渐填平了。
秦再道还是很满意了,落木塔外加蹶张弩以及投石车,给对方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尤其是在对方不计损失发起攻击之后,其本军士兵一样损失不小,秦再道初步估计一个营的步军起码损失也在四五百
之间。
在护城河被填平,蔡州军推着钩梯、云梯和井栏直抵城下时,两道身影一跃而起,秦再道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先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
三丈高的城墙在对方二
面前犹如跨越寻常门槛,轻盈的一纵,铁戟卷起重重气
,当场就有三名正在据盾防守的士卒惨叫着倒地,厚实的皮木盾在对方凌厉的一击之下竟然碎裂开来,鲜血混合着肢体残块脱落下来,将城墙地面映得如此刺眼。
“铁戟横天袁无畏?!”秦再道心中一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东面城墙呢?
没等秦再道多想,另外一侧一道身影已经纵身上了城墙,天青色的刀光
起层层波
,冉冉推出,两名士卒的
颅飞起,重重的跌落在
墙外垛
上,回弹回来,咕噜噜在地面滚动,血
横飞,一时间显得那样狰狞可怖。
从侧面抢出的一道身影已然埋
猛冲,刀气纵横间,嘿然开声,“杀!”
“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持刀披甲武将虽然刚来得及站上墙垛,立足未稳,但是却对猛扑而来的对手不屑一顾,举刀一
,重重刀气弥漫,方圆两丈之内都是凛冽如锋芒割面。
“且让尔等看看袁门风采!”
刺骨的刀芒
得黄安锦痛苦无比的倒退三步,天境之间的差距让他完全无力抗拒。
每退一步,黄安锦的眼角就渗出一抹血丝,而身旁就有两名协防的士卒闷哼着,
鼻中涌出鲜血,倒地不起。
对于天境高手来说,这等完全靠蛮力的寻常士兵简直如同蝼蚁一般,根本不值一顾。
秦再道大骇间心中也是暗叫大事不妙。
出现在城墙上的怎么会是袁无畏和袁怀德?!
两个天境养息期的高手,居然选择了最不利的西面突
,难道他们看穿了己方的安设布置?!
那东面蔡州军出马的会是谁?
难道东面的就只有几个汝阳八柱中的
物?
或者还有袁无为或者袁无敌中某一位?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秦再道脑海中,只不过袁无畏却不给他任何再继续思考下去的时间了。
凌厉无比的长戟一
,卷起漫天的风云,“啌啌啌”几声渗
骨髓的撞击声,手握双戟的袁无畏目光似笑非笑,看着踉跄而退的秦再道,“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转瞬之间秦再道已经连退十步,
鼻眼血丝密布,煞是狰狞可怖,手中邯刀刀刃崩出几个米粒大小的缺
,两肋发胀,一双手禁不住的发抖,几乎要拿捏不住。
呼吸声沉重如山,抬起坚毅的目光,紧咬嘴唇,只有秦再道自己知道,他足下鞋底早已经脱落,足底血
依然磨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