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怪症（三）

寿宁公主被宣和帝看得莫名其妙：“父皇，你这样看儿做什么？莫非是太久没见儿了？”

寿宁觉得这个玩笑很好笑，咯咯笑了起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算一算时，确实有一年多没见了。

宣和帝看着笑得欢快的寿宁公主，心里五味杂陈、

寿宁公主见宣和帝不吭声，又转而恳求裴皇后：“母后，你就容儿出长乐宫吧！这宫里又没敢欺负我，母后还担心我不成？”

裴皇后心也十分复杂，过了半晌，才张道：“寿宁，你病了。随时会痛发作，身边离不得。不宜出长乐宫！”

寿宁公主见裴皇后不肯松，心里懊恼不快，跺了跺脚：“我不管，反正我要出去。”

宣和帝面色微沉：“寿宁！不得胡闹！”

寿宁公主扁扁嘴，不敢再吭声了。

宣和帝又放缓声音：“寿宁，朕问你，你如实回答。你今年多大了？”

寿宁公主好像听到了什么荒谬好笑的事，睁大了眼睛：“父皇，怎么你也问我这么可笑的问题。我岂会记不清自己的年龄。我今年十五，还没及笄呢！”

等等，她的生辰是在年初二月。

可现在，明明是秋。

她怎么还没及笄？

寿宁公主目光茫然了刹那，似有什么暗可怕的东西要从脑海中钻出来。

好疼！

寿宁公主蓦然抱着，凄厉地惨呼起来。

宣和帝裴皇后猝不及防之下，同时一震，惊呼出声：“寿宁！”

短短片刻，寿宁公主已面色惨白，满额冷汗。抱着倒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无尽的痛苦：“好疼！父皇，母后，我好疼啊！”

裴皇后心里突突直跳，上前一步，要扶起寿宁公主。

寿宁公主极度的痛苦之下，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影是谁，只下意识地抓紧了裴皇后的手。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手指用力划过，裴皇后的手背上瞬间就有了血痕。

宣和帝目光一暗，厉声道：“来，立刻宣杜提点程太医。”

……

程锦容和杜提点随帝后一同进了长乐宫，就在寝室外候着。立刻应召而至。

程锦容目光一扫，心里一沉，上前握住寿宁公主的手。不动声色地按住了寿宁公主的麻。

寿宁公主手下一软，裴皇后终于得以抽出了手。手背上几道血痕格外刺目。

程锦容心疼不已，只是，此时救寿宁公主更要紧。只得将此事先搁下。几个宫过来，半扶半拉着寿宁公主。

寿宁公主躺到床榻上，依旧痛难当，难耐之下，用力磕到床柱上，咚地一声。

这声响，让听的都觉痛。

寿宁公主额上被磕出了血，血迹流到了脸上，看着颇有几分可怖。寿宁公主却似已止住了痛，竟扯着嘴角笑了起来：“父皇，儿不疼了。”

宣和帝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程太医！”

程锦容没等宣和帝吩咐，用金针刺了寿宁公主的昏。

寿宁公主的神定格在了扭曲得有几分诡异的笑容上，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宣和帝和裴皇后面色都不好看。

程锦容无暇回，继续为寿宁公主施针。杜提点坐在床榻边，为寿宁公主诊脉。不用多问，只看杜提点凝重的神，也知道寿宁公主的病症不妙。

宣和帝胸有些气闷，转身先走了出去。

裴皇后走到了床榻边，神色复杂地看了昏睡的寿宁公主一眼，低声问程锦容：“锦容，寿宁没有大碍吧！”

程锦容施完针，才站起身来，低声答道：“现在还不好说。”

医术浩瀚无涯，无法医治的疑难杂症不知有多少。寿宁公主的怪症能不能治好，谁也不敢断言。

程锦容昨面圣奏对，张说自己有六成把握，是为了承揽过此事。令杜提点得以安然脱身，告老致仕还乡。

其实，她连四成把握也没有。

裴皇后显然也听出了些微妙的意味，略略蹙眉，目光掠过发须皆半白的杜提点，似是明白了什么。

裴皇后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床榻边。

过了许久，裴皇后又问道：“寿宁痛发作时，十分痛苦。你先尽力减少她发病的次数吧！”

程锦容点点：“娘娘放心，微臣和提点大会斟酌开方，每为公主殿下施针。除此之外，对公主殿下说话时，也得格外留心，不要提起她失了记忆的事。尽量顺着她的话音话意。”

裴皇后轻叹一声，略一点。

……

六皇子很快闻讯而来。

“父皇，”六皇子在寝室门外见到了伫立未动神色沉凝的宣和帝：“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