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无力

“前世我能安然逃出天牢，离开京城，苟活数年。都是娘用命换来的。”

“每次想到这些，我心里都觉酸楚难过。从进宫的那一天起，我就对自己立誓，只要你能健康平安地活下去，我做什么都心甘愿。”

裴皇后怔怔地看着神色沉静的程锦容，脑海中倏忽闪过另一张肖似程锦容的脸孔。

少年热，耳鬓厮磨之际，他曾说过：“如妹，能娶你为妻，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我一定好好待你，我们白到老，做一辈子的恩夫妻。”

她生出淘气之心，故意说道：“万一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会待我这么好吗？”

他抵着她的额，轻声笑道：“我的如妹，心里只有我，怎么会辜负我。”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忽地袭来。

那是侵五脏六腑的剧痛。那是硬生生要将她撕裂的痛苦。

裴皇后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裴皇后抓住程锦容的手，语气近乎卑微：“阿容，我求你。你别告诉你爹，我还活着。这个秘密，永远别告诉他。”

泪水如泉，涌了出来。

裴皇后的眼前迅速一片模糊，她的声音哽咽不已，断断续续：“阿容，你答应我。别告诉你爹。就让他以为，我早就死了。”

程锦容眼中闪过水光，将低声恸哭的裴皇后搂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