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大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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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哭唧唧一边动手，偶尔占了上风得了空闲，还要用袖子抹一把眼泪！

就连宣和帝，也笑着和卫国公打趣一句：“卫国公昔年领兵打仗，颇为悍勇。没想到，卫国公府的六公子，倒是这般有趣。”

看了这么多年御前侍卫比试，也没遇过这样好笑的事。饶是宣和帝极有城府喜怒不行于色，此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卫国公一张老脸，都被孙子丢尽了，心里气得七窍生烟，还得厚着一张老脸告罪：“老臣无能，没能好好管教儿孙，让皇上见笑了。”

这个混账，不是每都和叶凌云郑清淮一同练武吗？中时常吹大气不说，还不时嘴甜哄他这个祖父高兴，什么“孙儿今年一定能选御前侍卫为祖父挣脸”。

得！祖父的老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站在宣和帝身侧的贺祈，抽了抽嘴角。

这个江六！怂包哭货的名声，这辈子算是洗刷不清了！

程锦容也是轻笑声连连。

叶轻云翻了个白眼：“这个江六，论身手，其实不算弱。连着打了十几场，只输了三场。输了哭唧唧也就罢了，怎么赢了还要哭鼻子抹眼泪。”

程锦容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应道：“揍的时候，自己的手也痛。”

叶轻云：“……”

如此有理，我竟无力反驳！

叶轻云心里吐槽片刻，又看向叶凌云。

叶凌云苦练一年，效果斐然。特别抗揍耐揍，输赢各半，以这样的胜率，其实选的可能不大。不过，叶凌云半点不见气馁，颇有越战越勇之势。

叶轻云看在眼里，颇有些欣慰。

对嘛，这才有几分习武之的风范嘛！

至于郑清淮，今也没了平的惫懒，异常骁勇。

去年御前侍卫大选，江尧因伤未能参加，叶凌云和郑清淮意思意思地比了几场就退出。今年却都拿出了拼命的架势。

贺祈默默地注视着三个好友，心里很有些感动。

他们三今的表现，也不枉他特意昨出宫一趟郑重叮嘱的苦心了。

他的叮嘱也很简单，只有两句：“只要能站起来，就得继续比试，绝不准半途退出比试。否则，就等着我来收拾你们。”

好友一场，就得这般鞭策他们奋进。

……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退出比试的少年逐渐增多，受伤的也越来越多。好在有十几个医官，倒也忙得过来。杜提点一直未点程锦容前去，程锦容也乐得轻松，继续坐着看热闹。

程景宏也被叫走了。

程锦容和叶轻云所坐之处，周围一片空。

叶轻云忽地低声道：“程锦容，我真羡慕你。”

程锦容略略一怔，转看着叶轻云。

叶轻云明媚美丽的脸孔上，露出一丝苦涩，声音更低了几分：“你擅医术，便去考太医院。程家上下，以你为傲。”

“我习武多年，身手更胜堂兄弟们，我平看兵书，潜心钻研兵法。可他们能进御林军或军营，可以参加御前侍卫大选。我什么也做不了，还被着定了亲事。”

“我竭力抗争，也不过为自己多争取了两年时间。以后，我得嫁一个心里没有我的夫婿，在内宅度……一想到这些，我就气闷难耐。”

程锦容：“……”

程锦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尤其是叶轻云最后两句，提到裴璋，也牵扯到了她。她不能违心的说裴璋心里没有她，唯有沉默。

叶轻云呼吸一气，似要将心里郁结的闷气全部吐出来：“你放心，我就是心里憋闷的很，并无迁怒你之意。”

“你也不必觉得对不住我。你在裴家长大，和裴璋是表兄妹。你美貌又出众，裴璋眼睛又没瞎，喜欢你是正常的。”

程锦容继续无语沉默。

叶轻云又低语：“不止是裴璋，哪一个男子我都不想嫁。我不想过相夫教子的生活！这些年，我故意胡折腾，有了雌虎之名。本以为没敢登门提亲，没曾想，永安侯这么不讲究，竟然登门来提亲。祖父恨不得早将我嫁出去，哪有不应之理。”

程锦容终于张道：“你不愿嫁裴家，可以想办法拖延婚期。”

永安侯府是个不折不扣的火坑，她也不愿见叶轻云跳进去。

叶轻云：“……”

这一次，到叶轻云满面惊愕哑无言。

程锦容显然没有说笑之意，地看了叶轻云一眼：“事在为。总能想出办法来。”

叶轻云心中的震惊，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和程锦容有过几面之缘，算不上如何熟稔。可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