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挑衅

程锦容话语中的挑衅之意，清晰可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常山吃了一惊，旋即，一怒火涌上心。

不过，他做了多年太医，城府极。心中恼火，半点不露，捋须哈哈笑了起来：“长江后推前，此话果然不假。当年我初进太医院时，战战兢兢，连抬说话都不敢。今见了你们三个，可算是开了眼界。”

一旁的小眼医官，暗暗打了个寒颤。

太医院里谁不知，常院使此看似豪爽磊落，实则心胸狭窄，最是容不得。太医院的医官里，其实也有擅治科的。

可谁也别想越过常院使，进宫为裴皇后看诊。

常院使的医术或许不是最好的，使绊子下黑手给穿小鞋的能耐，绝对是独一无二。而且，常院使为擅钻营，和永安侯来往密切，靠山极硬。

太医院里，唯一能压得住常院使的，也只有杜提点了。

程景宏也听出不对劲来了，连连冲程锦容使眼色。

这可是太医院里的院使大。怎么能张挑衅？

可惜，他的眼都快眨得抽筋了，程锦容也没有半分收敛的意思。

程锦容淡淡一笑：“院使大盛赞，我愧不敢当。只是，行医之，不能过于自谦。否则，病患对大夫没了信心，治病看诊时多有不便。三分医术，也得说成十分。若病症迟迟没治好，也怪不得大夫医术不，一定是病患病症太过蹊跷难治。”

“院使大对此应该颇有心得才是。”

常山：“……”

刚才只是言语挑衅，现在这番话，和当面打脸也没两样。

裴皇后一病多年，常山一直为裴皇后治病，怎么治也不见好。宣和帝并未怪罪常山，反而对常山时有赏赐。

靠得正是颠倒黑白……对自己医术常年不懈的自吹和一张如簧利舌。让众都相信，裴皇后心疾难医。若不是他，裴皇后早就撑不住了。

常山眼中嗖嗖地飞出了刀子，嘴角扯出了令发毛的弧度：“程姑娘说话倒是有趣。”

程锦容微笑着应道：“我随之言，没想到竟能博得院使大一笑。”

“院使大的为官之术，我早有耳闻，心中也钦佩不已。这世间，医术高明的大夫并不少见。又有几能如院使大这般平步青云？”

程景宏心惊跳，不知程锦容为何一来就和常院使对上，忙上前一步，拱手道：“院使大，容堂妹尚且年少，平在家中说话促狭淘气惯了。绝无针对任何之意。院使大胸襟宽广，大有大量，切勿见怪！”

常山呵呵笑了两声：“本院使一把年纪了，怎么会和小姑娘一般计较。”

哼！看他以后怎么收拾这个程锦容！

小眼医官暗暗翻了个白眼，一边为程锦容忧心。

一来就开罪了睚眦必报的常院使。以后程锦容在太医院的子可就不好过了。

……

常山按捺住怒气，吩咐小眼医官：“莫医官，你领着他们三个去官署里转上一圈。这几，你先带一带他们三。”

莫医官恭敬领命，恭送常院使起身离开。

常山一走，莫医官立刻用袖子擦拭额上的冷汗，一边叹道：“程姑娘，你刚才怎么能和院使大那般说话。”

没等程锦容吭声，一旁的常林已怒目相视：“程锦容！你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大伯父年少成名，在太医院二十多年，治过的病症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宫中的皇后娘娘患心疾多年，是大伯父一直尽心竭力地为娘娘看诊治病。就连皇上也对大伯父赞赏有加。你竟敢以此事嘲弄讥讽我大伯父！”

“我常林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常林是真心崇拜自己的大伯父。

常山为常家带来的荣耀，令常家一跃成为顶尖的杏林门第。和杜家程家并列为大楚三大杏林世家。

常林自少时起，就以大伯父为自己的目标。今亲眼目睹程锦容出言挑衅羞辱自己的大伯父，如何能忍？

程锦容神色淡淡：“我说的都是实话。”

常林一个激动之下，竟卷起衣袖，冲上前来。

程景宏早有防备，立刻拦在程锦容身前，伸手握住常林的胳膊：“你想做什么？”

虽然程锦容今的言行不太对劲，说话也刻薄了些。不过，程锦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有他在，绝不容任何欺负容堂妹！

莫医官也没料到会闹成这样，扬声怒道：“都给我住手！这里是太医院官署！你们若敢胡闹滋事，休怪我不留面！”

常林悻悻地松了手。

程景宏也放下手，依旧拦在程锦容的面前。

程锦容心中感动，有些歉然地低语：“大堂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