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考

五月初五，是端午节。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一，也是太医院考试的第二场。

第一场被淘汰了一大半，能考第二场的，只有一百。这一到太医院外的大夫，骤然少了许多。

程锦容一露面，便成了众瞩目的焦点。

“第一场考了第一的，就是这位程姑娘！”

“大伯父是程副院使，亲爹是神医程望。程姑娘家学渊源，怪不得如此出众！”

有夸赞的，自然也有满腹酸意的。

“一个小姑娘，医书读得多，第一场考得好一些罢了。到了第二场，第一场的名次根本不作数。只考诊脉开方。这么一个年少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行医经验？”

“说得没错！今这第二场，没有数年行医经验的大夫根本考不中。”

窃窃私语声中，程锦容神色镇定从容，看不出半分紧张或是不安。

倒是程景宏，一想到前两年的考试经历，便觉腹中隐隐不适。

程锦容笑着看了过来：“大堂兄是不是有些紧张？”

少年都要面子。程景宏也不例外：“没有，我已经考第三次了，有什么可紧张的。”

程锦容瞥了双手微颤的程景宏一眼，笑着打趣：“是是是，大堂兄半点都不紧张。我第一次来考，倒是有些紧张。”

程景安笑嘻嘻地嘴：“我和二妹在外面一等就是半，比你们还紧张呢！”

赵氏笑着白了次子一眼：“整里油嘴滑舌，还不快住嘴。”

说笑间，太医院的门开了。

几位医官站在门，扬声点名。

程锦容和程景宏的号牌一前一后，依旧站在同一队里。

说来也巧，检查号牌的医官和几前是同一个，是那个两撇胡子的医官。不过，胡子医官这次对程锦容客气礼遇多了，核对了号牌信息后，温声道：“程姑娘请进太医院。”

程锦容微微一笑，道了声谢。

身为大夫，以医术立身。

第一场考中了第一名，证明了她不是绣花枕，有资格站在太医院的考场里。

……

第二场的考试规则，和第一场完全不同。

一百被分做十组，分别在空屋里等候。有医官前来，按着号牌一个一个地叫。被点名之，会被蒙上双目，进另一间空屋里。这间空屋里，共有二十个病患。要一一地凝神诊脉，默默记下各的病症。

诊完脉后，再去一间空屋内，开出二十张药方。

等写完所有药方，第二场便算考完了。不得在太医院官署里停留，考完立刻要离开太医院。

也就是说，第二场的考试，是一个一个流考。屋子里共有十个大夫，每隔小半个时辰，被叫走一个。

不说别的，只这等阵仗，足以令提心吊胆战战兢兢了。

说来也奇怪，程景宏早早就被叫了出去，程锦容这个考了第一的，却一直在等着。是无意为之，还是有故意想考较她的耐？

程锦容心中有数，半分不急，耐心坐着等候。

这一坐，就是半。

前来叫号的，是一个眼睛细小的医官，不时瞥程锦容一眼。心里暗暗嘀咕。杜提点今真是奇怪，特意将程锦容排在了最后，还令他暗中盯着程锦容的一举一动……

九都被叫走，屋子里只剩程锦容一个了。

此时已近午时，小眼医官忙了半，饥肠辘辘。对安然静坐的程锦容陡然生出些许同来。

大夫也是，不是铁打的。饿着肚子如何诊脉？

每年的第二场考试，被排在后面的考生，都要吃些闷亏。很难考出好成绩来。程锦容第一场考了第一，这一场……

真是可惜了！

传令的药童终于来了。

小眼医官打起神说道：“程姑娘，请随我去考试。”

程锦容含笑应了，起身随小眼医官去了考试的屋子。先蒙眼，然后坐下。病患被引着一个个过来，每一个病患诊脉的时间都不长。加起来，也只给两炷香的时间。

程锦容挥除所有杂念，凝神诊脉。

第一个病患脉相虚浮，有体弱之兆。第二个病患脉相凝滞，第三个心火虚旺……

两炷香后，所有病患都诊了脉离开。程锦容解下蒙眼的黑布，走到最后一间屋子里。

不出所料，坐在上首的，正是发花白颌下几缕胡须的杜提点。

……

程锦容行了一礼，并不出言，坐下开方。

杜提点不动声色地打量程锦容。

程锦容当然生得很美。不过，杜提点一把年纪，早已过了欣赏子美色之龄。他在看的，是程锦容开方时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