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起疑

……

天色渐暗。

永安侯心不佳，推了宴请应酬，回了侯府。

夫妻两个用了晚饭，屏退下，在屋中对坐低语。

“……侯爷，锦容这丫，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永安侯夫皱着眉，满面忧色：“今像变了个。万一……”

“没有万一。”

明亮的烛火下，永安侯英俊的脸孔沉冷厉：“当年那桩秘密，知道的皆已被灭了。如今知道真相的，唯有你我，还有皇后身边的青黛和菘蓝。”

“青黛菘蓝一直伴在皇后身边，你我守如瓶，程锦容如何能窥当年的秘密？”

“绝无可能！”

永安侯夫依然心神不宁，低声道：“可是，锦容今言行举止，与平大相径庭。我心中总有些不安。”

“阿璋今去过程家了。回来之后，虽然什么也不肯说。不过，他神色间的颓然瞒不过我。定是和程锦容闹了角。”

永安侯哼了一声：“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一个黄毛丫也哄不住！”

永安侯夫忍不住替儿子辩驳：“阿璋年少热血，对程锦容用颇。难免受程锦容影响。这些，我早就和侯爷说过。是侯爷坚持将阿璋彻底瞒在鼓里。”

永安侯又哼一声：“堂堂七尺男儿，整儿长，后能有什么出息。”

永安侯夫唯有裴璋一个嫡子。府中庶子却有三个。

一听此言，永安侯夫满心不快，瞥了永安侯一眼：“侯爷只阿璋一个嫡子，还是盼着阿璋有出息的好。”

爵位和家业，都是她儿子的。庶子们休想染指。

永安侯不耐烦角之争，冷冷道：“不管如何，阿璋定要娶程锦容为妻！”

这些年，在夫妻两有意的纵容和默许下，裴璋和程锦容时常相见，一双少年少，愫暗生。

裴家许出世子夫之位，这门亲事，程望不可能不应。

宫中的裴皇后，也无从拒绝。

只要程锦容嫁裴家，裴皇后不敢也翻不出任何风，只能继续做一个傀儡替身，坐镇中宫。

待二皇子被封为东宫储君，裴家成了太子外家，有从龙之功，手握权势，将坐享数十年富贵。

到那时，裴皇后便可以“病逝”了。

区区一个程锦容，是生是死，也都在裴家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