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边域（求支持，求月票）

天承十六年，位于亚伊克河（乌拉尔河）的阿特劳，下了一场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三年前，正是在这里，俄罗斯和乌拉尔绊的哥萨克们，第一次见到了那些“留着辫子的魔鬼”——这是哈萨克对清军的称呼。

十年前，虽然许多准噶尔贵族会到哈萨克汗国打秋风，但是却不足以对哈萨克汗国带来什么彻底的威胁。准噶尔对于哈萨克汗国都只是皮癣之扰。尽管准噶尔在不断的崛起。而在与布哈拉汗国之间漫长的争霸之后，哈萨克汗国已经早早的显露出了疲态。可是准噶尔还无法构成实质的威胁。

也就是在十年前，看似桀骜不驯的准噶尔降服了另一群——清国。也正是从那时起，“留着辫子的清国”开始成为了哈萨克眼中的魔鬼。几乎是在满清朝廷“迁都”天山脚下的盛京之后，对哈萨克汗国的进攻就从最初的“打秋风”变成了侵。

而此时的哈萨克却是一团混，早在满清闯西域的十多年前，准噶尔的脚步就扩张至中亚原地带。而在准噶尔的进攻之下，哈萨克汗国一路溃败。最后撒勒哈穆?江格尔汗对准噶尔提出决斗，结果被一位年轻的准噶尔武士杀死。所幸的是，在很长世间里，准噶尔的扩张方向主要是向东和向南，因此并没有对哈萨克汗国造成进一步的坏。

在清军侵时，群龙无首的哈萨克汗国的苏丹们根本无法阻挡清军的进攻。尽管满清是如丧家之犬似的一路仓皇的逃到西域，可是拥有大量火器的他们，在哈萨克面前却拥有着绝对的优势。就像当年闯这里的蒙古一样，清军在原上的大肆屠杀、劫掠。

不过只是短短数年，那些曾经为夺取哈萨克汗而勾心斗角心怀鬼胎的苏丹们，除了少数几个逃到了俄罗斯，作为一个国家的哈萨克从消失了。甚至就连生活在这里的们也消失了。

阿特劳，这里与俄罗斯帝国只有一河之隔，也是小玉兹汗乌斯克逃往俄罗斯的最后一站，也是正是在这里，河对岸的哥萨克们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野蛮——在亚伊克河边，近五万哈萨克被屠杀，清军驱赶着他们在河边砍掉了他们的脑袋，无论老少。尸体被直接抛河中，顺着河水飘至大海。

即便是残的哥萨克们，也被惊呆了。而在阿特劳以北百里外的萨莱楚克，那座差不多百年前就被哥萨克夺取的哈萨克城市，哥萨克们在城外与清军发生了冲突，清军的火铳、炮队重创了哥萨克。

在燧发枪的面前，俄罗斯所依靠的火绳枪就像烧火棍一样。根本不是清军的对手。一场冲突之后，让俄罗斯意识到他们与清军的差距。

也正是从那时起，俄罗斯真正意识到，这个新邻居与旧邻居是截然不同的。为了避免激怒这个邻居，沙皇开始约束起哥萨克，命令他们不能再像过去一样，向哈萨克渗透。

而清军显然也无意再向西扩张，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是无力。

阿特劳成了为了“大清国”广阔疆域的最西端，而为了阻止来自西方的威胁，阿特克曾经的土制城墙被垒得更加厚实，而且依造西洋铳城的筑法，增加了棱角、铳台。

这里是大清国的最西端！

也是大清国的鱼米之乡，亚伊克河的河水浇灌着河东岸的土地，那些所谓的清军中，有许多曾经只是北直隶的农民，在清军跑马圈地时被掠为包衣，现在他们在这里重新拾起了旧业，开荒种田。

相比于北直隶，亚伊克河畔的土地是肥沃的，河边巨大的水车把河水引灌渠，灌溉着渠边的田地，不过只是短短三年，这里就成为满清最大的粮仓，甚至被称为西域江南。

即便是在西域，即便是现在，满清朝廷上下，仍然怀念着中原的美好，怀念着江南的富庶，或许，哈萨克广阔的大地可以放牧、河边湖边的田地可以耕种，但总是比不上江南。

即使是在亚伊克河边，这个号称西域江南的地方，在寒冬时，风就像刀子似的刮在们身上，割在们的脸上，提醒着他们，这里不过只是西域，这里远不如江南的。

不过，到了夏天时，置身于城墙上放眼望去，视线所及方园百里都是一片绿色，到处都是庄稼，无处不是鱼米，仿佛真的就像江南似的。只让们的心也愉悦许多。

至少对于王明松的来说，这或许就是父亲中的江南。

江南，到底是什么模样？王明松不知道，尽管离开京师的时候，他已经十二岁了，可他六岁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江南，江南对于他来说，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记忆，此时他的眼睛里，所看到这一切，或许就是江南了。

王明松的祖籍是苏州，他的父亲当年从龙西狩时于户部当差，是一个不值一提的部堂官，可却也随着朝廷西狩。从京师到西安，从西安到盛京。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从汉变成了旗。

其实，谁都知道，这个旗，不过就是一个名义，满八旗、蒙八旗、汉军旗，然后还有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