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腹中肉（求月票，求支持）

了出来，就像是处理牲似的，只不过现在他们处理的是。

被骇得七魂不在的蔡而熤倒退两步，然后一下撞到了墙上，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兵丁把从尸体上割了下来，丢到一旁的大缸之中，蔡而熤的心被揪紧了，曾经读过无数史书的他立即明白了，这些是做什么的，自然是用来吃的！

眼睁睁的看着大架上吊着的尸首在兵丁的刀下骨分离，一块块被丢进大缸之中，很快尸体便只剩一副空空骨架。惊恐的瞧着这一幕，蔡而熤想到了在城上看到那些兵丁吃的粥饭中带时，那水流淌时的模样，这会想到那香时，只觉得一阵从未曾有过的恶心。

吃，他们居然吃！

直到离开这个院落的时候，蔡而熤仍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

他的心里，蓦地飘起另一幕图景——数前，他也曾吃到了带有“猪肝”的米粥，难道那“猪肝”也是。

想到这，再也无法控制内心恶心感的他顿时弯扶扶着墙角“哇哇”地吐了一地，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五腹六脏说不出的难受。

！

又一次，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吊挂的尸身在兵卒的刀下，被割取下来之后，那白骨森森的的模样，他的脑海中一句话在那里翻滚着。

“不过只是，不过只是……”

对于那些兵卒来说，那些尸体已经不再是了，只是包着骨的，只是他们用来裹腹的食罢了。

现在他们只是吃着尸体，若是再这么下去的话，不定这城内的十余万百姓就会尽数成为清军的中之食，成为史书上的“两腿羊”。

不过只是“两腿羊”而已。

回忆着曾经看过的史书之中，对于“两腿羊”对于杀取的记载，在战争中的生命本来就毫无保障，将官随意斩杀屠戮下属及平民乃是极为平常之事。平民百姓，那就更如同牲畜一般任由将官随意宰杀了。

曾几何时，他还只以为那大规模杀食的场面，不过只是史书中记载，但是现在看到了杀取的一幕之后，蔡而熤能够想象得到，随着局势的发展，这城中的无辜居民被残地斩杀肢解烹煮，到时候那景是多么悲凄惨烈，多么血腥恐怖！

蔡而熤自然想到了新会清军守城的时候，当城内粮尽缺食时，将官下令屠杀居民，让军吃以充饥肠，大约有七万多百姓成为了清军腹中粮，新会如此，那他之福州呢？

难道待到国姓爷克城之时，这福州城内的十余万百姓已为清军食腹中吗？

尽管脑海中那白花花的丘，像是挥之不去的影似的，但是蔡而熤最后还是尽力平复自己的心绪，然后朝着远处看去，他的眼睛盯着城外，盯着那屏山上的隐约可见的点点烟火，心里暗自寻思着。

“国姓爷，那南京坚城您老旬可下，这福州难道便不能下吗？”

蔡而熤之所以会这般寻思，是因为在整个福建都知道国姓爷如何轻取了南京，如何轻取了江南，只是这福州却碰了壁，这难免总让蔡而熤感觉有些失望。毕竟，在目睹了清军食的一幕之后，他更担心的是他这城中粮食断绝的时候，这福州城会如同新会一般，城内百姓为清军食尽，最后活者不过万余。

“菩萨保佑国姓爷早城，保佑这福州城内十余万百姓不至于沦为清虏腹中食……”

在心里这般祈祷着的时候，蔡而熤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总督衙门处，衙门外可以看到正在来回巡视的兵丁，借着那灯笼的光亮，蔡而熤忍不住啐了唾沫，骂道。

“当真是蛮夷，居然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