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没有动,只是懵懵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然后才缓慢地眨了眨眼皮,逐渐清醒过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拿过床
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九点多了。
手机开了静音模式,班级群里的消息发了好几条,是辅导员提醒支教回来的学生别忘了把报表和相关文件
上。
林尔只看了一眼,就关上了手机。
她倒是不担心这个,温淼
的时候肯定会把她的一块给报上去。
今天课少,上午没有,就下午有节公共的马克思原理,晚上还有节专业课。
谢衍和她虽然不是一个班,但金融系的课表是通用的,几乎一样,除了选修课略有差异之外,其他的必修课都是一起上的。
见时间还早,林尔抱着被子,又仰面栽回了枕
上,难得赖了一会儿床。
等困意消得差不多了,她丢开被子,慢吞吞地起身下床,踩着拖鞋进了卫生间。
林尔抬手拍开了灯,里面骤然亮了起来。
她打开水龙
,接了一捧水往自己脸上扑了扑,凉水刺激着神经末梢,林尔脑中仅剩的两分困意在此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也没擦脸,就这样抬起
来,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借着
顶落下来的暖光向镜子里面看去。
镜子里清晰地映出来一抹白而瘦的
影。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谢衍昨天套她身上的那件t恤,无袖的款式,宽宽松松的。
版型有点儿像篮球服。
谢衍的衣服要比她平时穿的大很多,下摆垂下来都能遮住她的大腿根了,当裙子穿是可以的。
只是有一个问题。
这衣服太宽松了,她弯下腰来的时候,衣服的领
就随着她的动作开得更大。
别说是锁骨了,锁骨下的那一大片的皮肤都能让
看得清清楚楚。
但林尔也没再换衣服。
她的那件睡衣昨天被谢衍扯坏了,吊带断开,没法再穿,只能先穿他的将就一下。
林尔倒是也不怎么在意这个,家里又没别
,只有她和谢衍在,只是她有些烦恼的是下午还要上课,她颈侧的这些吻痕该怎么遮,才能让
看不出来。
林尔一边想七想八着,一边拿起牙刷,挤了牙膏,刷起牙来。
刷完牙,她又洗了脸,然后从置物架上拿了个皮筋,随手将
发绑了起来,而后朝外面走。
拉开门出去,林尔一
就撞进了某个带着熟悉味道的怀里。
与此同时,一道明显带着两分讨打的声音在她
顶响了起来,尾音压着点儿懒散:“大早晨的,就来投怀送抱啊?”
林尔:“……”
大早晨了,就开始皮啊?
林尔很快就从谢衍怀里退了出来,她往后撤开半步,同他拉开一道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才稍稍仰起下
来看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她刚才是真没注意门
有个
。
谢衍漫不经心的一抬手,瘦长指尖勾住她脸侧的那几根没扎起来的长发,随意撩到了耳后,然后懒声回道:“等你啊。”
他刚才上来的时候在门
听着屋里安安静静的,还以为小姑娘没起床,结果推开房门,就看见了卫生间里透出来的光。
还有隐约的水流声。
应该是刚起来,在洗簌。
谢衍就靠在门框上,等了会儿。
房间里的窗帘已经被拉开,阳光透过玻璃从窗户里尽数倾洒进来,将卧室照得一片明亮,也将林尔身上的那些痕迹照得清晰。
谢衍的眸光往下一落,停在她的锁骨处。
再往下,痕迹更加明显。
谢衍的喉结上下微微一动,片刻,他垂眸,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颈侧的一处吻痕,缓声问:“还难受么?”
“啊。”林尔眨了眨眼,随即抬手掩饰
地摸了摸鼻尖,“还、还行吧。”
大白天的和他说这个话题,她总感觉有点儿无所适从。
她的脸皮厚是厚,但还没到这种地步。
“还行?”谢衍轻扬了下眉梢,看着她又问,“还行是什么意思?”
林尔:“……”
就是你赶紧闭嘴,不要问了的意思。
林尔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休息了一夜,她身上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了许多,就是走路扯到大腿的时候,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但这属于可以忍的范围内。
毕竟连九块九的硬枕
都能忍,还有什么是不能忍过去的呢?
况且,比起这个“难不难受”,怎么遮住那些暧昧的痕迹,才是当下最紧要的问题。
谢衍笑了下,停留在她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