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夜饮步儒醒复醉

彭清石沉吟片刻，酝酿许久才开；“他们说小步你为富不仁无无义，哥哥一家三没饭吃，上门借点米，你不但不借，还把打了出去……又说你十指不沾阳春水，靠弟妹在外面抛露面，混在一群男中赚钱养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步儒一听，顿时脸色煞白，对于别这样泼脏水污蔑，他的确不知道怎么应付。

“你放心，我们自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否则也不会应邀出来跟你喝酒了，别理这些流言蜚语。”彭清石连忙安慰道。

“莫说亲哥哥，两个月前我急钱用，当时也是刚刚认识小步没多久，他就想都不想借了我五百钱，怎么可能是不理哥哥死活的？”同桌的一个好友愤愤不平的道。

老周；“算了，流言止于智者，你的才学品我们多少是知道些的，信你的自然信你。”

“三月六号就开考了，到时考个上秀才，打他们的脸。”一个高高瘦瘦，恰好坐在步儒旁边的朋友拍了拍他肩膀，转而又对彭清石道；“彭兄，开考前要做什么准备啊？你给大家说说，我们都是大姑娘上花轿，一回呢。”

“对对，我也是一回。”

彭清石和老周都是考过一次的，有些经验，于是他道；“首先自然是要去报名啦，要在开考前三天，也是三月三之前，去县署礼房报名，写上三代履历，保证三代中，没有作犯科，没有倡优、杂耍戏子等等的身份。”

这个大家都是知道一点的，一般三代内有做这个的，都不会去读书，所以这点大家不担心。

“还有就是要有作保。”

这个作保大家也知道，方式有两种，一种叫具保，就是找一个有秀才功名的出面担保，一个秀才可以担保五个考生。第二种是互结，就是五个考生互相担保。

做这个担保不容易，首先要保证报名的资料是真的，而且保证这上考场不作弊，如果具保中任何一作弊，那秀才就会被革除功名。

如果互结的任何一作弊，其他四成绩作废。

老周很老道的说；“所以你们最好在开考前一个月到县城去，找个地方住下，一来方便和大家流学问，二来是为了考试做准备，开场考试都是在凌晨准备场的，不可能考试那天再匆匆赶去考场对吧，我们这里去县城五十里，就算当夜赶过去时间来得急，走了五十里还怎么考对吧？要知道这一考就是一整天的啊。”

“也就县试是考一整天的，府试院试要考两三天呢，乡试更难，一场考三天，一共考五场……”

大家点点。

有个家庭比较困难的说；“提前一个月去县城住，这房资和饭钱要不少吧，能不能开考前两三天去？”

“到时你能找到地方住我就服你，几百个考生涌小小的县城，客栈早就住满了。”

那家伙低不语。

彭清石这是忽然对步儒问道；“小步，你找到担保了吗？”

“还没。”

“我听到消息，有说不许给你这种为富不仁，无无义的做担保，不然就是和县里所有读书为敌……”

步儒闻言又一惊。

“虽然不是说个个都信，但就算大部分信，你也很难找到担保，所以你要尽快了，不然错过这次，只能等三年后再考了。”

步儒如今非常渴望考中功名，保护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他和很多切磋过文章，对自己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这次考试就算考不中秀才，考中童生是没问题的。

如果真的不让他去考，他会发狂的。

“小步不是赵夫子的学生吗？会给他作保吧？”

“以前可以，今年不行了。”

“为什么？”

“你们没听说吗？去年……哦应该说是前年了，秀才考核中，他考了倒数第二，已经撤掉秀才的名份了。”

“不是吧，据说他才学还可以的啊，怎么会考了倒数第二？”

彭清石压低声音道；“据说有暗箱作，顶替了他的试卷。”

众倒抽一冷气；“还有这种事？”

而步儒更是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当晚，他不知道酒会是怎么结束的，回去的时候有些醉意，但脑子却很清醒。

带着小书童穿过几条满地狼藉，游散尽的街道，很快就回到了步家店门。

他敲了敲门，咄咄的声音在静籁的夜色中显得有点响。

等了一会，不见有开门，却能听见店内两名守夜车夫如打雷一般的鼾声。

再敲了一遍，靠在门扉上静静的等着开门。

站了一会有些冷，他抬看到一明月正中天，照着两个的身影。

不远处，一条小河的流水声哗哗的传来，平时听不到，此时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