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路遇大狗

李锦玉悄悄打量着花府内的一切，尽管是外院，却也布置的十分雅致，亭台水榭相间，翠瓦乌墙环绕，红色的勾栏被擦拭的极其净，从进侧门开始，便处处可见修建得当的绿植花，四周偶有下三五结群经过，却也甚少听到喧闹之声。众似是守着什么定好的规矩般，即使言语也都是极其轻微的。

领她们进门的管事老太也是个子沉静的，一路上也未曾言语半分。其间，有好几个孩儿见到好看的风景，忍不住发出好些赞叹，却也被那老太轻轻扫一眼给压制住了。

一行如同木偶般走了好些路，这才终于进了一座朱门小院儿。

迈步走进去时，李锦玉才注意到，此处早有在等着被挑选了，加上她们这批新进来的，统共有四五十。

院儿内大致有五六间大房子，在一处类似佛堂的高阶上，一群丫鬟妈子正恭敬地围站在一名二十七八的美的身旁，那生的很是标致。云鬓高束，瓜子脸美尖，一双秋水剪瞳盈盈透着光亮，水蓝色的长裙衬得她更是清雅。

此正是花府的当家主母，刑部尚书的嫡出次陈氏。

只见她轻轻抬手，点出几名孩儿来，身边立刻就有丫鬟领会意思，下场喊出那几名孩儿，随即掏出个钱袋子，随意塞上几文钱，便叫妈子打发那些孩儿离开。

李锦玉猜想着应是从她们一进院儿，这场筛选便开始了。

陈氏看上去云淡风轻，实则早就观览全局，把每个都收进了眼底。

“你说，那些为什么被打发走啊？”

待众站定后，彭雪低低开，她碰巧就站在李锦玉身侧，二低语也不担心会有听到。

“不知道啊！尽力表现就是了！”

李锦玉回应道。她也捉摸不清那的标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原本四五十的队伍，已经被打发走了二十多个，剩下的都不敢吭声，等着吩咐。

“剩下的姑娘，都站过来吧！”

陈氏轻轻摇晃杯盏，轻轻抿了一酒，言语间都透着软糯。

李锦玉与众走得近了些，重新排好队列。

“你们当中可有会写字的？”陈氏抬眼问道。

众孩儿静默半响后，这才有几举起手来，这其中也包括彭雪。

彭木匠家相对富有，给自家儿子请了先生，为了让这学费花的值当，索让彭雪也一起学习，她虽不能长篇大论，却也是能抄出几篇小文章的。

李锦玉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看着彭雪和其他三名孩儿一起走到队伍前列。

几名小丫鬟抬出小桌子，让她们抄出一篇小诗来。

其中有个孩儿握着笔杆，紧张地只抄了诗，便再也写不下去了，竟然直接掩面哭了起来。

这一举动引得那陈氏柳眉微蹙，不待她开，就有妈子立刻带那下去了。

想必肯定也是给点钱就被打发掉了。

李锦玉在心里默默叹气，看到彭雪第一个抄完全篇上去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真心实意为这姑娘高兴。

果然，陈氏只略略扫了一眼，便满意的点点。待其他二上抄文后，她这才开：

“你们两个留下了！”

语罢，纤纤玉指点了点彭雪和另外一名孩儿。

立刻，有个丫鬟拉过二站上了高阶，虽然被其他下挡着，但李锦玉也明白：彭雪想必会被分到一等丫鬟里。

正思索着，忽而，有两道影从外面走进小院儿来，一个是引路的管事老太，另一个则是一身披孝衣的少年，而且看上去甚是眼熟。

“夫，来了！”

管事老太行礼说着。

当李锦玉看清那少年的脸后，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上午带走狗的那个冷漠脸嘛！

此时他已将散披的长发整齐束扎起来，翠玉发冠在阳光照下隐隐发着光。

“拜见舅母！”少年独有的清亮嗓音散开。

倒是让李锦玉和彭雪都暗暗吃惊，想不到这竟是这花府的亲戚。

陈氏神色温和的招了招手，示意少年坐到自己身边去，拍了拍他的手，似有安慰：

“笙儿，这些子，你也不好过，那些虚礼就免了吧！”

少年微微笑了下：

“多谢舅母关怀，远晟虽丧双亲，可礼仪规矩还是懂的。若非此次舅舅愿接我至此，想必我现在也只是路上的饿殍罢了。”

他的语气中隐隐有些悲凉的味道，可偏偏脸上还挂着微笑，李锦玉想起他上午那张冷如冰霜的脸，实在觉得判若两。

，听到这里，陈氏的神色明显舒缓了不少，她指了指阶下站着的孩儿们：

“既然这次你要好生安顿下来，那原先那几名老可就不够了，正巧我这儿给莲儿挑呢，你也挑几名带回院儿去，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