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药方

“先带去后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陆云礼抬袖向身后指了指，又差出去请大夫。

被刑部尚书点了名的大夫岂敢不从？

大早上连热饭还没吃上，就背着药箱来刑部衙门。

只是，上到太医院下到医馆药堂，来看诊的大夫，见到这榻上子形容病症后，竟是吓得大惊失色，纷纷跳脚告辞。

姚松鸣在坟岗将付贵救下时，因是天黑并没看清她容颜，后来虽一路将其护在身前带回，也是碍于礼法一直以白布遮面。

全然没发现这几乎奄奄一息的子，此时颈红肿、双腮鼓涨、目细鼻小，乍一看去，竟是面目与往全非。

问来看诊的大夫这子是什么病症，他们竟是闭不答。

好在有一太医院吏目，以为这子是陆云礼或姚松鸣的亲眷，虽没把握治病救，可生怕自己没有据实相告惹下祸端，便说了实：

“看姑娘的病症，下官琢磨着像是两年前，在绛州府下几个县发过的大瘟，听说那时候是十室九病，感染者接踵而亡，数之家，一染此疫十有一二甚至阖门丧亡竟无收敛者。”

“这大瘟不是早已经被扑灭了？怎会传到京城？你休要在此胡说八道！”姚松鸣显然不信这太医院吏目的夸张言辞。

“这......下官失言了。”吏目见状不敢言语，慌忙低去收药箱。

可他的话也让陆云礼有些怀疑。

两年前晋王叛，燕王平叛后上奏朝廷，山西布政司绛州府瘟疫肆虐又逢大旱，圣上仁德，不忍百姓遭难便拨了粮银和药材。本以为这场瘟疫来势汹汹，势必会变成持久战，可让整个朝野都感到惊奇的是，这令闻风丧胆的大瘟不过月余便被遏制住了。

当时的山西布政使上奏时还说：“幸而有一赤脚郎中传授秘方，百姓伤亡者未及百一，定是皇恩浩，天家庇佑，此瘟疫不足为惧！”

他虽对这邀功之词嗤之以鼻，可无奈那时微言轻，并未提出质疑。

如今再听面前太医院的吏目所言，好像对那大瘟颇为惧怕，完全不似两年前各路官员的无视态度。

陆云礼顿觉蹊跷。

便拍了拍姚松鸣肩装作安慰：“姚把总别急，且听太医怎么说。”

接着又对那吏目抱歉一笑：“姚把总是关心则，太医莫要介怀。不过本官也曾听闻过这大瘟，实则有良方医治，太医何不给这姑娘开上一剂试试？”

“这......”吏目见陆云礼态度诚恳，却似有难言之隐，叹了气便道，“大说的良方，下官属实没有。至于那大瘟的病症，也是与同僚好友吃酒时随便听来的。”

“随便听来？”姚松鸣听到这话，便又气急。

吏目登时吓得窜出了后殿大门：“姚把总有话好说，下官真是无能为力，倒是想劝劝把总，还是快些给这姑娘准备后事吧，怕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临走前又跑到陆云礼跟前好心提醒：“陆大不如找令弟陆太医来瞧瞧，陆太医前几在太医署值夜时被叫去给谢贵妃瞧病，今儿估摸着也该出来了。”

陆云礼听罢，施礼送后，又回到殿中。

透过纱幔望了一眼榻上子，便让衙门的洒扫婆子给她擦身换衣，与姚松鸣来到院外：“你确定这是付贵？而且还是皇后命送去葬岗的？”

“千真万确，我亲耳所听。”姚松鸣说完，无端拧了眉心，“想不到这些宫竟是胆大包天，贵好歹是太子生母，现在还没断气就直接丢出宫外，也不知圣上是否知晓此事？”

“圣驾明京。”陆云礼拢了拢肩狐绒斗篷，“付贵的事若真是王皇后所为，想来圣上定不知，不过......”

“不过什么？”

“本官总觉得此事错综复杂，还是要等贵苏醒才能问个明白。”

“说得轻巧，满城医者皆语无药可医......”

姚松鸣未等说完，便听殿内嬷嬷惊叫着跑出来，手里还捏着一团宣纸：“大！大快看！这是那榻上姑娘里衣里藏着的。”

陆云礼接过展开。

上的字迹他在熟悉不过，再看署名，正是五弟陆云归！

“这上是一张药方，记录的病症与付贵一模一样。”陆云礼转看向姚松鸣，“不过这药方，却是他给谢贵妃开的。”

陆云礼说完，就让去自家药铺抓药。

他虽担忧榻上之安慰，也隐约嗅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可看到这张药方上标记的期时辰，却还是感到欣慰：见了这字迹，便可知云归是安全的。而且，但凭上面详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