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打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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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的，沈询内心中没来由的浮现出了这个词语，根据教他法兵形意的那个便宜老师闲谈时所讲，旧世纪的武道家们，会以在汐中练拳的形式，通过和海中巨的对抗，来同时磨砺体魄、技艺、以及意志。

前方是敌、后方是敌、上方是敌，下方也是敌……打的修行除了要对抗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外，更需要注意的，却是那潜藏在水面之下的暗流变动，若是桩法没有扎好，一旦重心不稳定，连带骨的，整个就会被那渊的无尽大海给吞没。

十挺2000发/每分钟的制式机枪，十挺5130发/每分钟的“转经”，总共二十挺的机枪组成了最为高效的屠杀阵列，伴随着舔舐空气的炽热火舌，携带着庞大动能的金属洪流奔涌而出，此时此刻，沈询他所进行的不正是那旧世纪名为“打”的修行训练？

“如此一来，也终于算是能让我看清这一具身体的极限了吧？”沈询低声轻笑，五指只是虚握，便将那数千缕的“超流动”之风拿捏在了手中，约束于狭小空间之中，使其往返不息，乃至将大气中混杂着的各种气体都撕裂了开来。

撕拉。

空气被什么东西扯断的声音迟迟响起。

骤然，在那一瞬间之前，男那快到超越了声音的拳便已经挥出，仿佛是都凭空消失了一样，哪怕说以调整的义眼，也难以捕捉到那惊鸿一现的残留影像！

半步尺寸之间，一朵朵冰冷而残酷的金属之花绽放，那正是构成子弹的物质被[坏禅赑风]钻极微孔隙后解离碎后风化。

雾气聚散、弥漫，金属的滔滔洪流面前，沈询的架势却仍是没有任何动摇，双腿如根一般，的扎到了地面之中，迎着那足以将任何完整的事物冲刷成残渣的激流，男挥出的拳，却反而是越发锋利、尖锐。

他已明悟，他已谛晓，他已观。

森寒的生死威胁磨砺下，这具身躯潜在的极限也终于迫而出，成为具体的数据被记录而下，渐渐被沈询纳了掌控、乃至彻底变得熟悉。

拔步，前踏。

沈询做出了他在这场测试中除了“挥拳”之外的第二个动作，从原来的位置上离开，一步一步，而无半点退缩的，逆着金属洪流上前，以拳硬生生的开辟出了前进的道路。

狂风骤起，穿裂金石。

仅以此一之力，男掀起了吹断滔滔江流、乃至使金属倒转的浩烈风！

“痛快，痛快，痛快！”沈询忍不住哈哈大笑，在金属地面上，一步一个的脚印，将子弹的洪流强行打得偏移逆转，堂堂正正的、朗然的走到了这间井房间的边缘，那陈列着二十挺机枪的位置。

轰鸣声停歇了。

不是因为沈询，而是因为那过热烧融的枪管本身。

满地的无数子弹和弹壳碎成灰，累积起来的金属尘，竟是将这地面硬生生的垒高了几分，一脚踩下去，便是不坚实的感觉。

明亮的灯光从顶投下来，照亮了沈询俊美的面庞，照亮了男露部分残管线的上半身，也照亮了他脊背上那副宛如真实的刺青地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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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小姐，不用顾忌我的状态，就算还要再来一会，我也是还是能继续奉陪的啊。”男声音轻松而愉快，似乎根本不像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消耗能量极大的战斗，隐隐充斥着一种癫狂而肆意的意味。

他玩笑着道：“不如说，能继续下去的话，才是再好不过了，要是每天都能来这里进行''打''训练，我恐怕……”

“在那之前，你的身体会先一步崩溃的。”魁小姐淡淡的打断了他要往下说的话，反而是感觉他现在这副正常的表现下，疯的更加彻底了：“灵能是万能之力不假，但在使用时也需要受到容器质量的限制，你的身躯虽然受到过[真武道箓]的污染侵蚀，保有一定的适应，可说到来，却也毕竟是没有植过任何一个转化器官的白板，一旦力量使用的过多，便有极大的可能需要面对各种不适后遗症。”

沈询愣了一下，本能的点的答道：“……行，我知道了。”

除了寥寥的几个外，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后，他还真是少有的感受过这种被关心的感觉，摆脱了往幻音的纠缠，直到此刻，他也是终于能感受到几分温暖和炽热了。

——这种感觉……

——不差。

似乎是并没有察觉到沈询这短暂的失神，魁小姐的声音淡然如旧：“通过这一场的测试，你具体能做到哪种程度的话，我也大概了解了，比起大公司专门设立的打手部门培养出来的家伙虽然仍有不足，但这差距也只不过是在广泛应用技术方面而已，等你补上了相关的战斗义体和植器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