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著等
坚决要求通过考察名单,而司马光为了反制,卡下了经费不说,还发动
员,去查核吏部和礼部的账目,尤其是兴学的花费,大有决一死战的架势。
……
“爹,太后已经三次和陛下进言了。”
自从上一次被弄得满
包,王雱老实了很多,再也不敢擅自主张,遇到了要紧的事
,都要先请示老爹,让王安石决断。
“太后都说了什么?”
“太后还能说什么,无非是鼓动陛下收权,平衡朝局,尤其是为了祖宗江山,为了天下安定,要抑制变法一派,不能让他们胡作非为。”
王安石点了点
,“元泽,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王雱想了想,“父亲,吕公著等
有太后支持,而且这一次也确实师出有名,孩儿以为父亲不如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
王安石摇了摇
,“元泽,你所言的渔利,为父怎么没有看到?”
“爹,这不是明摆着,如果王宁安和吕公著等
拼一个你是我活,爹爹的机会不就来了!”
王安石突然伸手,拦住了王雱的话。
“元泽,上一次为父就说,你是最聪明的,也是最糊涂的,你无非是想帮着为父成为首相……但你想过没有,以西凉王的才智,以他的实力,坐首相的位置,尚且如此艰难,把为父推上去,你是想看着为父
身碎骨,还是万劫不复?”
“父亲大
!”
王雱连忙摇
,“孩儿绝没有如此想法,请父亲明鉴。”
王安石道:“从晏几道的案子,再到吏部考察,很显然,是有
把握着节奏,要先让西凉王一边失分,然后再举起屠刀,这时候西凉王也就只能吃一个闷亏,用心何其歹毒啊!”
王雱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他连连点
。
“父亲这么一说,孩儿也想通了,这是一个连环杀招……唉,西凉王纵横多年,也犯了错,他要是不去徐州,或许还有转机,眼下京城中,司马君实还是没法一锤定音,分量不够啊!”
“元泽,你又错了!”
王安石道:“西凉王去了徐州,那才是高招呢!如果他留在京城,是一味袒护自己
,还是放手让吕公著处置,无论怎么选择,都是不妥的。不管是
差阳错,还是算计高明,总而言之,西凉王不在,反而多了回旋的余地。”
听完老爹高论,王雱越发感慨,老爹这几年真是没白吃苦,眼界完全放开了,看问题也更加
准犀利。
“爹,那你看我们要怎么办?”不知不觉间,王雱用上了请教的语气。
王安石想了想,“为父也是嘉佑二年的考官,这些官吏当中,很多也是在为父手下做事,很是用心的
……无论是天理良心,为父都要保他们!”
“爹,你要上书?”
王安石摇了摇
,“不成,你妹妹刚刚成了皇后,为父就上书,未免落
实……这样吧,你随着为父去拜会一个
。”
“谁?”
“文彦博!”
……
“冒昧来访,请文相公见谅。”
文彦博十分客气,“是介甫来了,快请。”
进来之后,老文特意拿出了一包茶叶,亲自给王安石泡上。
“这是从杭州送来的狮峰龙井,听说是半夜刚露
的时候,挑下来的
芽……老夫没别的
好,就喜欢喝茶,本打算是带去兴庆府,在西夏偷着喝的,介甫来了,就和我一起品茶吧,要是一个
啊,还真喝不出味来!”
王安石忙拱手道谢,“文相公抬
了,我这个
喝再好的茶叶,都和树叶没什么区别,焚琴煮鹤,糟蹋东西!”
“非也,介甫才是真正的高洁名士,不着外物,老夫佩服得紧!”
寒暄了两句之后,王安石就开
了,“文相公,斗胆请教,这一次司马君实和吕晦叔之间,会争出一个什么结果啊?”
文彦博眯缝着眼睛,顿了顿,反问道:“介甫,是西凉王让你来的,还是其他
?”
“西凉王绝没有给我任何信件,我此来只是恳请文相公指点,毕竟也有不少是我的学生。”
文彦博意味
长一笑,“介甫,咱们这么说,如果是王宁安找我,老夫绝对不会帮忙,他把我都害惨了……可是你来了,老夫就不能不说实话……从司马光开始反击,他就已经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